下,先在附近的山边等待,到晚上再进村。”这么多人进村,全是生面孔,一进去就暴露了,仁仟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干粮在途中已吃完,大家忍饥挨饿等待着,在敌人眼皮下隐藏什么也不能做,连吃的也不能去寻找,只有摘一把树叶往肚子里吞,这样胃里才好受一点。
直到天都黑尽了仁仟才闪进村里,他躲过站哨的敌兵,又四下侦察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再悄悄摸到一家院子前轻轻敲了三下,停一下再敲,再停再敲,里面轻丝哑静没有一点声音。仁仟贴在门口轻声问道:“二哥在家吗?我是老三,大哥让我来问问二哥,明天去不去看老娘?”
里面传出中年男人轻轻咳嗽的声音,“哦?老三来啦?你等一下,我穿上一只鞋就来开门,光脚走路就是不方便哟。”这些话看似平常,一般人听见也不会怀疑,它却是复杂的环境下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
暗号正常,仁仟按捺不住内心的高兴和激动,他稳住神低声应道:“行!二哥,你先穿着,我去去就来!”仁仟悄悄摸出村外,干部队同志们围上来,从他不动声色的表情上猜测一定是联系上了。
“大家跟上我,村口有敌人的岗哨,小心点!”同志们紧跟着他后面悄悄摸进村,无声无息进到秘密联络站,别说进村没有被敌人发现,就连狗也没有被惊动。
宽敞的院子只有一户人家,两间空房早已收拾好了,连日赶路的青年干部队同志填饱肚子后就立刻躺下休息,前面的道路还很遥远,要珍惜每分每秒休息时间,沿途的艰辛和疲劳让他们很快进入梦乡。
秘密联络站的同志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地下党员,是组织上信得过的人。虽然第一次跑这样的jiāo通,但仁仟一到这里就象回到了自己的家,心里暖暖的。他端起大碗把凉开水一饮而尽,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他边吃边和二哥唠上磕。
二哥是个资历很老的地下党员,有四十多岁,满脸大胡须,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他的老婆也是地下党员,两口子在家里掩护了一批又一批去根据地的首长、同志和爱国人士,他感到光荣,也很满足。
二哥祥尽的介绍了这一带的敌情和后面的路况,并把地下党对敌斗争的宝贵经验一五一十传授给仁仟。
仁仟打心底里感谢老地下jiāo通的言传身教,两人越说越投缘,越讲越高兴,聊了很久。看看时间不早,二哥把仁仟的肩膀晃了晃,“老弟,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前面的路且不好走呢!”
“行!咱们后会有期!”仁仟的话刚冒出嗓子眼,眼一闭就打起呼噜。同志们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安心的睡了,可是两位尽职尽忠的老党员却不能睡,大婶让丈夫望风,自己准备起干粮,她要让同志们吃饱喝足睡好,再带上干粮用笑脸迎接明天。
休息了一天一夜,青年干部队与地下党jiāo通一家人互相道别,趁夜悄悄离开,仁仟和二哥两双长满老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用坚定的目光中互相勉励。
仁千知道,沿途为他们提供方便的秘密联络站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掩护过往的同志,而二哥一家自身的安全却很难保证,随时都有被暴露、被出卖的可能,他们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切尽在谈笑间,那么从容淡定,仁仟从心里升起一种敬意,二哥两口子就是他学习的好榜样。
“再见!谢谢大娘的细心照顾!”同志们接过大娘做的干粮,一一向她和二哥道别。
“谢啥呀?多消灭几个敌人啥都有了!走好啊!”两口子依依不舍却不能出门相送。
青年干部队的同志都能够吃苦,路上从没有人叫苦叫累。有个女干部在路上生病了,发着高烧连路都走不太稳,脸烧得通红通红,一连好几天她轻一脚重一脚咬着牙坚持走下去,生怕掉队去不了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