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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魏筝发起热来,迷迷糊糊地喊“娘”。魏筝身边的金嬷嬷慌慌张张地敲响了魏昆的门,说得不知有多严重,魏昆披上墨绿竹节纹披风,连夜让人去请大夫。大夫看过以后,说只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多盖几床被子焐焐,他再一副药方,喝一碗药第二天便无碍了。

    送走大夫以后,魏昆吩咐魏筝身边的银风c银楼两个丫鬟去抓药煎药,等药端过来后,他亲自喂魏筝喝下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果真如大夫说的那样,魏筝的烧退了,人也清醒许多。

    今天是先生授课的第一天,她原本要去听薛先生讲课的,但是她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银楼在床头叫了好几声,她始终不应,银楼便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病还没痊愈,跑去向魏昆替魏筝请了一天假。魏昆听罢,准许她明日再去听课。

    银楼回来时,她还是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银楼本以为她在睡觉,没想到走得近了,却发现她躲在被子里偷偷地抹眼泪。哭得太伤心了,连身下的被褥都被洇湿好大一块。银楼惊了惊,上前轻轻地叫一声:“五小姐,您”

    魏筝缩了缩,抓住被褥往头上一盖,这下更是裹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到了。

    银楼在床边急得团团转,还以为她怎么了,忙去把金嬷嬷和银风一块儿叫过来,商量对策。她也不是怎么,就是心里太难受了,堵得厉害,小孩子不知该如何发泄情绪,唯有哭这一条途径。

    魏筝昨日去银杏园,把所受的委屈跟杜氏一一说了,杜氏愤怒得直骂魏箩是“小贱人”。她当时站在池边,如果不是魏箩推她一把,她根本不可能掉进去的。杜氏想找魏昆讨个说法,顺便教训教训魏箩,可是却连魏昆的面都见不到她当时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为难,平日高高在上的母亲一下子跌至泥里,连见爹爹一面都要通过下人她看着看着有点难过,不想让母亲为了自己这样低声下气,她冲过去抱着杜氏的腿说:“不要见爹爹了,阿娘,我不见爹爹我不疼了”

    后来怎么了呢

    后来杜氏搂着她哭了很久,她能感觉到母亲的绝望和无助。杜氏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淌进脖子里,烫得惊人,她还小,不太能理解母亲的感受,但是知道母亲哭了,所以她也哭了。

    为什么她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杜氏贴着她的耳朵说:“都是魏箩,都是魏箩和她的母亲害的。”

    那声音仿佛催眠,一声声灌入她的耳朵里,她渐渐止住哭泣,也把杜氏的话记在心里了。魏箩害得她们不好过,魏箩害得爹爹不要娘了阿娘说她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她要学聪明一点,最好比魏箩还聪明,爹爹才会更喜欢她,才会把阿娘从银杏园里接回去。

    魏筝把自己困在床上一整天,没吃饭没说话,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金缕把魏筝房里的事情跟魏箩说了,彼时魏箩刚从薛老先生的书房回来,正准备用午饭,听罢“哦”一声,没什么大的反应,指着桌上的鸡丝松茸粥说:“金缕姐姐,我还要喝。”

    她跟常弘今早学了半天课,早就饿了。薛老先生教他们写大字,手把手地教,教得极其认真。她跟常弘不敢怠慢,便一笔一划地跟着写,一早上下来手就酸得不行。吃饭要紧,她可没工夫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魏筝总算要开窍了吗说实话,她多少有些期待。

    魏筝再这么愚蠢下去,她即便赢了她也没有成就感。

    这样很好,高高抛起再重重摔落的滋味,应该会更难受一些。

    一连过了几天,魏筝都很安静,仿佛消停了,又仿佛在思考人生。

    她这个年纪想那么多,真是难为她了。以至于她连听先生讲课都心不在焉,常常走神,惹得两位先生大为不满。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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