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使劲挣扎,身子往后仰,摔下来的姿势就是倒栽葱,当即就不省人事了。
宁王妃又惊又怒又心疼,请了大夫之后,就火速将宁王和宁王世子请了回来,直接将宁霏送到京城的水月庵了。那水月庵在京城是出了名儿的,只收容大家族里犯了错的人,在里面不管是吃穿还是用度,都得自己亲手去劳动,然后去换。好好的人进去,就算是只半年,再出来都不成人形了。
宁霏身边也是有那么一两个忠心的,硬是闯出去来去宁家报的信。宁王妃也干脆,既然闹起来了,那咱们两家商量商量,要么,宁霏去水月庵,两家还是姻亲,老太太也能时常去看看外孙子。要么,宁家将宁霏领走,和离书写了,从此男婚女嫁再没关系,但孩子是宁王府的,和宁家就半点儿关系没有了。
老太太冷心冷肺,所关心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亲闺女宁霏,一个是亲儿子宁霄,当即就选了第一条,马欣荣原还以为,可怜了那小孩子呢。
却没想到,宁霏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怎么的,竟是性情大变,居然有了些悔悟的意思,生怕儿子在宁王府被折磨。没有宁家撑腰,他又是嫡长子,将来还不知道要碍了谁的眼,宁王妃表面看着是疼爱孙子,但若是真心疼爱,会将宁王府的继承人教成一个骄纵的孩子?
宁霏就担心,自己前脚回了宁家,后脚那孩子就没命了。所以,拼着自己去水月庵受罪,又是磕头又是哭诉的,硬是得了老爷子和宁震两个人的承诺——这辈子,只要他们两个还活着,那孩子就是宁家的外孙子,将来哪怕是不能继承宁王府,也定然能平平安安活到娶妻生子。
听完这事儿,宁念之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虽说,她也觉得宁霏是咎由自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孩子刚断奶那会儿就能抱到自己身边养着,非得拖到这时候,当娘了不说去照看儿子,却还一心一意的要和宁王世子争个高低上下,现在好了,母子离心,又被宁王府给送到水月庵了。
现在,宁王府是没给休书,宁霏也还是宁王府的王妃,但一个住在水月庵的王妃,宁王府能容多久?
但平心而论,这事儿,宁王府做的不地道。
“那孩子不过几岁大,若是没有人在旁边撺掇着,会哭着闹着不要亲娘?哪怕是三两岁的小孩子,骨子里对母亲的孺慕和渴望,还都是有的吧?”宁念之问道,马欣荣点点她额头:“这当了娘果然是不一样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事儿,怕是宁王府早有打算了,就是他们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二皇子那边也得相信他们才是。”
宁家是太子这边的,宁霏是宁家人,自己手下的人偏偏有个太子这一派的媳妇儿,二皇子心里没刺才怪。大约,宁王府也是早就有心收拾宁霏了,不过是宁霏蠢,自己制造机会撞上去了。
“那咱们家就认了?老太太就没闹腾?”宁念之挑眉问道,马欣荣笑了一下:“老太太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你二叔虽然没本事,但结交几个御史还是没问题的,当即就有人上折子参了宁王府,那宁王父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上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的,年前宁王就被斥责了,宁王现在还在府里关禁闭呢。”
至于这到底是为了给宁家出口气,还是给二皇子一个警告,还是别想的太明白了。
水月庵背后是有大靠山的,当初太皇太后亲自题名的,也送过一两个妃嫔过去。所以,要将宁霏要出来,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宁家能做的,也只能是往里面送些银钱,不让宁霏过的太苦罢了。
至于宁霏的儿子,到底是老爷子的老来女,又只这么一个闺女。老爷子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宁霏的血脉长歪了,特意选了一个小厮一个贴身的丫鬟送到了宁王府。现在孩子还小,不能出门,所以老爷子也不能做更多。
“若是太子登基”宁念之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