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脊柱,同样直接瘫痪在了床上,儿造成这样的伤害,工头只是象征xìng地给他扔了二百块钱了事。
因为是其自己干私活造成的伤害,所以在他工作的厂里没有把他定义为工伤。好在厂里领导仁慈,也没有因冷春秋不能上班而停发他的基本工资;但这两年厂里的经营状况也十分糟糕,能给发来的工资也越来越少。
病痛和贫穷已经折磨得这家人没有了生气,冷春秋躺在里屋炕上,看到外面有人进来也不打招呼、不说话,只是手里不断地糊着一个个小小的纸盒。
冷艳玲向陆秋原解释,糊纸盒是她家里额外的一个赚钱方式,就是她下班回家后,也要参与这项工作。因为糊上一个纸盒还有一分钱可赚。她的家里实在是缺钱,父亲病症的治疗,弟弟病症的治疗都需要钱这种奇怪的却具有魔力的东西。
应该说冷家两个病人的病症只要有钱,都有治疗好的希望!可这个家的两个男人已经全部倒下,赚钱的任务就落在了家里两个女人的身上。冷艳玲的母亲在县环卫处从事清扫街道工作,清扫街道之余一般要顺便拾荒,额外赚得一份收入,所以经常是早出晚归。
病痛和贫困让冷家人满眼的都是钱字,赚得更多的钱财,就是这个家庭的希望。
了解到这些,陆秋原突然对这个贪钱的女孩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理解。她或许可以出卖她的ròu体,但她还有一个美好的灵魂。
相对而言,冷艳玲的小屋里还是整个冷家最整洁的地方。但即便是这个整洁的小屋,也堆满了纸盒与糊纸盒的纸板等一些工具。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在一帮的小桌子上,竟然放着一本初中语文第一册的课本。和一个用得很旧的磨碎了表皮的新华字典。
“你在看这本书?”陆秋原疑惑地望向冷艳玲。
“嗯!”冷艳玲轻轻点头。“是看了一点,多数时间要糊纸盒,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看!”
“没念过中学?”
“……”冷艳玲悬着了沉默。
三友精品厨具店的招工要求是初中以上学历,陆秋原不知道冷艳玲是怎么糊弄过去的,现在看来这丫头有没有高小学历都不好说。
“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对付演技派要用点手段,“我可告诉你,不能糊弄我,否则直接开除。”
“十八,,,哦,不,十七。”声音有点低。
看来这丫头年龄也没有达到用工标准。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相对比男孩子发育得早些,十七十八还是很难分辨出来的,招工时有些疏漏也属正常。
“念到几年级?”
“初,,,小,小学四年。”冷艳玲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像是一个正在接受审问的囚犯。
为啥不去上学了?
陆秋原也终于弄懂了这丫头一背诵广告词汇就磕巴的原因。小学都没毕业,很多字她都不认识,能不磕巴么?看来能背诵出的那几句也是跟人家照葫芦画瓢学来的。而且,也不敢和大家说这里面的字她都不认识。没有初中学历,在三友精品厨具店是肯定会被淘汰的。
没看出来,这个小文盲还是个演技派。
就在陆秋原与冷艳玲聊天这回,外面院子大门向东,陆秋原一看,发现那个黑木炭一般的锤子走了进来。
看得出,锤子对冷家十分熟悉,只是在外面搬动固定的扣手,就能打开冷家的大门。
也不用让,人家也没有客气,锤子自己搬了个凳子,直接坐在了陆秋原的对面。做过职业军人的人,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锤子就是如此,即便简单坐在那里闲聊,腰板儿也拔得挺直。
“陆兄弟,听小玲说你是他的领导,不知道真的假的?”军人的行事作风就是直来直去,即便和陆秋原还不是很熟,心里有了质疑,上来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