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默然。显然,警察们都认为谢金元在说谎,因为他的话明显不合逻辑。可人家老爹谢权就在这里杵着呢,也不好明着表态。这要是当着人面把人儿子给抓了,人家不疯才怪,犯不上。
“由于事情十分严重,而且xìng质十分恶劣,听这个人jiāo代,”陆秋原再次指了指大金元,“主犯还与咱们乡里的谢书记有关,为了避免嫌疑,刚刚我们已经有人把现场拍了照片,去县里报案了。”
陆秋原一出手,就把谢权给将在了那里。怎么着?你的儿子是参与宗族械斗,谋夺他人财产的主犯,你得避嫌了!
谢权听着这个气呀,哪来的小毛伢子,站着说话也不腰疼,斗殴谋财还和自己扯上关系了?不对呀,哪里有这么大的毛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心思也太缜密了吧?简直滴水不漏,想到这里,心内猛然一凛!
“你是什么人?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谢权心里有了疑惑,开始询问陆秋原。
“我叫陆秋原,是静水中学的学生,最近一直在休病假。今天只是到曹老师开的厂子里来帮帮忙忙,不想却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哦!谢书记,这是我的小侄,我哥陆正江的儿子,现在住我父亲那里。最近得了个什么美尼尔氏综合症,他对家里说,在厂里参加一定的劳动对病情恢复有好处,家父才允许他来这里的。”陆正河也上来补充回答,陆秋原是他的侄子,这个瞒也没用,很多人都知道。
果然有问题,原来是你在搞事呀,陆正河!!看到陆正河站了出来,谢权知道这下可找着正主了。前面陆秋原说话,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小孩能有的这么缜密的心思,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才对。你陆正河跳出来我就明白了,嘿嘿,你下手也太急了点吧?
“爸,就是他打的我?快把他抓起来!”大金元在傍边激动了,“我好好站这儿不动,他上来就打我!”
“谢先生,您看就我这个体格,能打得过你么?何况,我最近正生病呢?更没有力气打架。”陆秋原站在了大金元旁边,让大家产生一个鲜明的对比。“再说,你为啥站着不动,白白让我打呢?”
大金元又高又胖,而相对而言陆秋原明显又矮又小,而且小了不是一圈两圈。直观感觉上,两个人战斗力肯定是不相匹配的,如果打架,一个瘦弱的学生,又怎么是一个又高又膀的成年男子对手?
现在大金元说陆秋原打了他,连他老爹谢权都觉得窝囊。不是谢权不相信自己儿子挨了打,而是谢权痛苦怎么生出这么个倒霉的儿子,连这么样一个小孩都打不过,这还有脸说呢?丢透人了不是,你就说混战中挨了打也行呀。
“我这不是怕么!”大金元怯怯滴说。
“够了,闭上你的嘴!”谢权怒火中烧。
“陆所长,把这些人都带回派出所,马上和县里联系,等县里来人处理。”谢权向陆正耀下达了命令。“这事既然涉及到犬子,我得回避一下!”
谢权已经认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而且自己得避嫌。回头更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事,看陆正河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程本志,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人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只是陆正河在静水一出出鼓捣是非,你当我谢权是白给的么?
不久之后,县公安局对整个械斗事件进行了调查。
参与斗殴的村民都说是听有人要谋夺三友铸造厂,而且他们大老远就看到一帮歹徒正在围攻一帮孩子,才上来帮忙的。几乎所有调查结果都对谢金元十分不利,而且人证物证俱全。这让谢权为此伤透了脑筋。
有传闻,在械斗时间发生的当天夜里,静水乡党委书记谢权在县委吴书记家呆了很久。
第二天,县委书记吴炳旭同志专门找副县长程本志同志谈话,谈话内容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