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相?”
我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骆琳,该道歉的是我,我……”
“别说了!”骆琳突然打断我的话,“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你要走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诧异道。
“已经有人在给你办出院手续了,你不知道吗?”骆琳的语气有些低沉。
“什么?”我心里一惊,肚子里怒骂起来。什么狗屁任务,竟然这么急找我?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骆琳低垂着头,神情略显落寞,声音也轻的几乎听不到了。
我顿觉一阵心酸,沉声道:“我也是!”
“我能知道你的工作跟联系方式吗?”骆琳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当然……”
“停住!”我刚开口说了两个字骆琳就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骆琳面上忽然泛起一丝苦笑道:“如果你还想骗我,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让自己对你仅存的那一丁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我面上一热,心里一阵发虚。她是怎么看出我要骗她的?可我的真实身份能告诉她吗?告诉了她带给她的恐怕只有麻烦和伤害吧?还是发挥自己的演技,编个好的谎话来令她安心吧!
我刚要说话,看到她注视过来的目光,心里竟不由的一紧,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几番犹豫之下,我还是躲开了她的目光,重新选择了保持沉默。既然不忍心欺骗她,又不能对她说出真相,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这样或者是此种情形下的最好选择吧。
空气又陷入了空前的冷冻当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的明媚,晴朗的天空蓝的看不到一丝云的痕迹。本该是个好天气,可外面的街道上却灰尘漫天,很显然今天有风,而且它表现的并不友好。呼啸而至的秋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在玻璃窗上,使窗户发出翁翁的震响。晴空虽美,风却显得有点大了,出去后应该能感觉到它刺骨的寒冷吧?‘啪’的一声,一片枯黄的梧桐叶被骤风裹卷着撞在明净的窗玻璃上,在金色的阳光下那片淡素的枯黄在清透的窗玻璃上碎成了大小不等的几块,几片较小的落了下来,几片较大的又随着风轻盈飞舞着远去……
“人生也许就象落叶,永远被命运的风推动着,谁也不知道它的下一个落点在哪里,是吗?”还是骆琳首先打破了沉闷,幽幽的发出了这一番感慨。
“人跟落叶不同,落叶没有自己的意念,永远随着风而动,人却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设定轨迹,只要他知道目标,就算命运的风再猛烈,恐怕也阻挡不了人迈向目标的步伐。”我反驳了她的话后,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我这样说其实是在暗示她说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好让我以后能够找到她。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在刚刚拒绝了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向她询问这些。
“是呀,人既然有自己的意念,那么人也就更渴望平等。在无法取得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还是让命运的风来决定将来的偶遇吧!”骆琳的声音很轻柔,却很坚定,看来她是不愿意向我透露她的任何联系方法。
终于还是我忍不住了,抢问道:“你还会在这里实习多久?我再来应该可以看到你吧?”
“再过几天我可能会到别的地方去实习了,上次那个送去精神病院的人你还记得吗?他现在正在告医院,医院决定让我暂时避开一段时间。”骆琳的语气很平静,好象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
“是吗?看来我是必须得等待再见到你的机会了!”我口中的语气虽然沉重,可心里却并不以为然。反正她是哪个学校的医院里肯定有记录,真要想找她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