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透出丝丝颤抖。
“你,是不是很疼?”皇太极压下喉间的苦涩,语气里满含着恐惧,却又是如同哄劝婴儿般的轻柔。
海兰珠只觉腹中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强烈,几乎要让她承受不住的哭喊出来,她却仍是生生忍住,听到皇太极的声音,心头却蓦然一暖,只呜咽着;“没,我不疼嗯”海兰珠鼻尖满是晶莹的汗珠,全身因为剧痛忍不住的蜷缩起来,又是一波抽痛袭来,她面色惨白,一把抓住惠哥的手,却还是强忍着痛苦,压抑住喉中的声吟。
“主子,您这是何苦?”惠哥心疼的眼泪直流,只不停的为她拭去泪水与汗水。
海兰珠挣扎着,却觉得全身软绵绵的用不出一丝力气,产婆不断的呼喊着,让她使劲,海兰珠拼尽全身力气,可产婆却仍是焦急道;“我的好娘娘,您倒是使劲儿,您加把劲儿”
海兰珠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强烈的痛楚几乎要将她疼晕过去,她多想就这样睡过去,偏生脑海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额吉”海兰珠轻吟出声,惠哥俯###子,安慰道;“主子,皇上已经命人前往科尔沁接塔纳福晋进宫了,您忍一忍,等孩子出世了,您们母女就能团聚了。”
海兰珠吃力的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撕裂般的锐痛袭来,直让她再也忍不住呼痛出声;“啊”
皇太极在屋外,这一声呼喊,直让他听得胆战心惊,“兰儿,兰儿”皇太极面色惨白,只焦急万分的唤着海兰珠。
“不,我要进去”皇太极低语,整个人犹如魔怔了一般,退后一步,作势便要将门一脚踢开,哲哲眼皮一跳,竟是奔到他的脚边跪下,一把将他抱住,恳求道;“皇上三思!产房不吉,您是九五之尊,万金之躯,岂能去如此污秽不堪的地方?”
皇太极冷眸扫了她一眼,却是不管不顾,只喝道;“让开!”
“皇上三思!”娜木钟率先跪下,众妃紧随其后,立时关雎宫外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皇上,您要带兵打仗,这些晦气您岂能沾得?整个大清都在您的肩上,您为了海兰珠,难道就要将祖宗的基业都弃之不顾了吗?”哲哲眼眸坚定,死死的抓住皇太极衣衫下摆,竟是不退让分毫。
皇太极闻言,全身打了个激灵,他眉头紧皱,头疼的仿似要炸开一般。明明是三伏的天气,他却全身冰凉。少顷,他闭了闭眼眸,伸手将哲哲扶了起来,面上随即恢复如常,可眼底却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厉哀伤。
海兰珠只觉自己全身轻飘飘的,神智却是模糊起来,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只想沉沉睡去。产婆已经是声嘶力竭,不住的喊着她,惠哥也是摇着她,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了。从她身体中源源不断的涌出大量鲜红色的液体,她感到自己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大人,娘娘晕过去了!”产婆满手的鲜血,慌慌张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像着守在那里的太医禀报道。
张太医心头一抖,询问道:“娘娘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奴使出全身解数,可是孩子横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是横产?”张太医只觉被人当头一棒,脑海霎时嗡嗡乱响,只觉双手不住的哆嗦着。试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定了定心神,像着产婆道;“为今之计,只有转胎了,你先去侍候着,我去请皇上示下。”
皇太极双手背后,不停的踱着步子,却听门吱呀一声,当下只停住身形,一把将作势行下礼去的张太医提了起来,喝问道;“她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娘娘是横产,为今之计只有转胎,只是”张太医在他嗜血的眸光中全身打颤,最后一句竟是说不出口。
“只是怎样?”皇太极烈目几欲要滴出血来,那股狠劲竟是恨不得将太医给揉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