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细细诉来。”
肖氏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她看向刘氏和李大富,那两人也跟她差不多。
肖氏强作镇定,颤声说道:“民c妇肖李氏,要告的人是我的大姑姐一家,他们拐带我的闺女李竹,骗取我家的卤肉秘方。恳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让我们一家团聚。”
白知县问道:“被告杨李氏,杨老实。”
李大姑和杨老实一起答道:“民妇c草民在。”
白知县问道:“李肖氏说的可是实情?李家的女儿可是在你家?”
李大姑答道:“她女儿确实在我家,不过,民妇并没有拐带她。当初我弟媳难产,加上女孩康健,男孩子瘦弱,那天又电闪雷鸣。他们一家就认定我侄女是不详之人。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对男孩宠得上了天。
民妇看侄女可怜,就时常接济。后来民妇弟弟一家因为缺钱,为了三十两将她卖给一个三十多岁c生过两个婆娘的男子,侄女气得一病不起,再三恳求,我才求了当家的,把侄女接回家来。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民妇借钱给了弟弟十五两银子,这是当初的断亲契书,有里正和众乡邻作保。请大人过目。”
衙役接过李大姑手上的契书呈给白知县。白知县和师爷看罢,沉吟片刻,突然一拍惊堂木,说道:“百善孝为先,本朝以孝治天下,血脉亲缘岂能是一纸契书买断?被告李竹何在?”
李竹立即应声:“民女李竹见过青天大老爷。”
白知县打量一眼李竹,朗声说道:“李竹,你的亲生父母要你回家,你可愿意?”
李竹回答:“回知县老爷,民女不愿意。”
白知县眉头微皱,喝问道:“为何不愿意?”
李竹不疾不徐地说道:“因为我不愿意被人随意打骂,不愿意给哥哥当牛做马,不愿意去拿扫把星。民女恳求大人成全。”
李竹话音一落,刘氏不等知县发话,就接道:“我的好孙女,奶奶和娘都知道错了,以前听信那道士的话错怪了你,只要你肯回去,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定会好好待你。”
刘氏说完,赶紧向上叩头:“民妇无状,不等传话,情不自禁接话。请大人责罚。”
白知县见刘氏一把年纪,并没有责罚她,反而问道:“老人家,你还有何话说?”
刘氏一听这话心中暗喜,稍一酝酿,便哭着说道:“大人,以前民妇一家听信谗言错待了孩子,她有怨我不怪她,只希望她能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回到李家。民妇丈夫早逝,辛苦拉扯几个孩子长大,如今岁月无多,没有别的奢望,只盼儿子满堂,一家和乐。一想到民妇家中骨肉分离,民女的孙子被人戳脊梁骨,民妇寝食难安。”
刘氏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不知情的人听了颇为动容。连知白县和李师爷也有些动容。
李大姑气愤地接道:“你们若真有心认错,为何孩子到我家几个月不提,反而是在赚了点钱交了时运才赶紧过来要人”
李大姑将李家以前做的事说了一遍,并伏在地上说道:“大人,民妇所言暗暗属实,大人若不信,可传李家村的村民作证。”
今日到场的村民不少,白知县传了几个上堂,大家所言差不多,李大富夫妻俩确实爱打骂孩子。对此,刘氏肖氏也供认不讳。
刘氏话锋一转道:“大人,俺们乡下人家粗俗,孩子都跌来打去的,不像城里头的孩子娇贵,不光是民妇家,村里谁家都是这样的。如今民妇一家也知道错了,俗话说,人非圣贤谁能无过,俺们这些做长辈都给她这个小辈赔礼道歉了,她还想怎么着?”
肖氏这会儿不由得暗暗佩服婆婆,姜还是老的辣。门口听众的风评愈发地向李家一家人倾斜。
李大姑和杨老实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