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枪,被三岁孩子拿去玩,失手打死一岁的弟弟。这种危险武器,还是不要放在家里的好。可是手枪不在盒子里,去哪儿了?”
司徒修远淡淡地说:“我拿着把玩,还没放回保险箱。李叔急着要看?”
李建明连忙摆手:“不着急,你收好就是,千万别走火。我有事先走。”
司徒修远看见李建明的衬衫背后汗湿,清晰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背心的轮廓,疑窦丛生。李建明为人谨慎自持,是个精明的律师,从来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居然会如此紧张,实在令人生疑。
路漫漫刚出德国大使馆的门,就接到李建明的电话。
“李先生,有何贵干?”
“路小姐,你人在哪里?我想跟你见面,关于离婚协议。”
“怎么?没办妥吗?”路漫漫惊愕。
“是,还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李建明沉着地回答。
路漫漫叹口气:“好吧,那我们找个咖啡馆?您看哪儿方便?”
“还是在私人地方比较隐秘一点,要不你到我家来?”
路漫漫看看所在的地方,说:“我住在风云大厦,开车过去只要二十分钟,就现在这个路况,去您那儿得一个小时,到我的住处,好吗?”
李建明略一沉吟,说:“好,那地方我知道,在顶层对吧?我尽快赶去。”
司徒修远打电话给路漫漫:“我画了新的素描,去找你。”
“哎,今天下午不行呢,晚上好吗?”
“你约了人?可不许见别的男人,我吃起醋来会发疯的哦。”
路漫漫笑说:“是李大律师啦,他说我跟兆骏的离婚协议有些问题,要跟我面谈。”
司徒修远觉得很奇怪,从没听李家父子提起过,但路漫漫在开车,他就没多问,挂断电话。左思右想,总觉得哪儿不对,司徒修远打给李兆骏。
“兆骏,听说你跟漫漫的离婚协议有纰漏?”
“咦?不会吧,父亲明明说已经办妥,我们已经处于法定分居期。”
“那就太诡异了,漫漫说,李叔要跟她见面。”
“啊?父亲从未提起。”
“他这两天是不是有点嗯说不上来,怪怪的,刚才我撞见他在书房找我爸的手枪。”
李兆骏呼吸凝固,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起父亲的怒火和对路漫漫的谩骂,他眼前一黑,忙对司徒修远说:“不妙,恐怕父亲要伤害漫漫,他埋怨我们两个因为她而反目成仇。”
司徒修远心跳漏了一拍:“疯了,怎么办?你在公司吗?从你那里去风云大厦很近,赶快去阻止你爸!千万不能让他伤害漫漫!公寓的密码是”
司徒修远又赶紧打电话给公寓管理人员,让他们上楼去查看,谁知电话一直占线,他想骂人,为何这样不巧?难道路漫漫今日注定难逃死劫?
挂断电话,司徒修远狂奔下楼,跳上车,吩咐马三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风云大厦。他狂打路漫漫的电话,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要么是没电,要么就是已经出事。
路漫漫回到风云大厦,发现手机没电了,她正想去找充电器,门铃已经响了,顾不得充电,先开门迎客。
李建明一脸严肃,拎着公文包走进公寓。路漫漫忙递上拖鞋给他,李建明没脱外套,也没把皮手套脱下来,甚至不肯换鞋,一副不愿久待的模样,路漫漫也不勉强。
“李先生,您想喝什么?茶?咖啡?”
李建明思索一下,说:“泡杯绿茶给我吧,谢谢。”
路漫漫旋身走进厨房,一边在橱柜中寻找最高级的茶叶,一边问:“离婚协议有什么问题?”
她听到轻微的剐蹭声,是厨刀从刀座里被抽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