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远弯腰,把头枕到她手臂上。
“你好香”
“我到医院来都没用香水。”
“你本来就香,是奶油蛋糕的味道,让我想吃掉你。为何不烤蛋糕给我吃?”
“没有时间。我去买一个给你吃。”
“不,要吃你做的。”
“任性!”
“有钱不任性干嘛?有钱当然要任性啊!快做给我我吃,一个蛋糕换一个香奈儿好不好?”
“我不喜欢香奈儿,你忘记了?”
“嗯我是忘记了,那你喜欢什么牌子,快告诉我。”
“烦你!”
二人唇舌交锋,就跟打情骂俏一样,司徒修远完全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他一日比一日好转,脾气也一日比一日坏,被困在医院里,虽然是最豪华的单人病房,设备应有尽有,但他还是大叫无聊,变着法子折腾身边的人,只有路漫漫有性子陪他磨。他眼睛看久了屏幕会痛,就让路漫漫念新闻给他听。
路漫漫虽然嘴上数落他,可对他的吩咐一一照做。有时候买杂志来,一两万字的报道,不厌其烦地念给他听。他还要看财经新闻,用电话联系李兆骏和母亲,讨论公司的事,每当这时,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恢复一个总裁叱咤风云的气魄。这一面是路漫漫不曾见过的,她为此深深着迷。
挂上电话,他一秒钟转换话题:“漫漫,等我出院,差不多也到圣诞节了,我们一起跳舞吧!”
“你记得?”
“怎么会忘,我给你订的那双银色水晶舞鞋呢?”
“那都是多少年前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好意思说!”
对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很努力地回想,每当他尝试拼凑散落的回忆时,他就感到剧烈的头痛,太阳穴突突跳。路漫漫说:“别着急,医生说你的记忆会一点一点恢复的。”
现在他擦身和换药,都不避讳路漫漫,她总是站在角落,偶然瞥见。他从前有强壮匀称如游泳运动员的体格,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消瘦许多。他照镜子的时候哇哇叫,发誓一定要把肌肉线条练回来。可是路漫漫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这样单纯无害,前所未有地唤起她内心的柔情。
今天是检查腿部骨折的情况,医生说愈合得很好,预计很快可以出院休养。
“漫漫,过来,跟我说话。”
他坐在床上,室内暖气很足,他只穿着宽松的白t恤和棉布睡裤,她的脚不听使唤,自动走到他身边,在床边坐下,他的微笑带着蛊惑的力量。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她僵住不动。
“你的头发像黑色的丝缎,又像海浪。”
他以手指描摹她的五官,弯弯柳叶眉,圆而大的杏眼,挺翘小巧的鼻梁,丰满樱唇,尖尖下巴,下颌骨的线条一气呵成,颈项如优美的天鹅。他双手顺着她脖子往下滑,滑入她衬衫衣领,停留在她锁骨上面,抚摸她的肩膀。
“你似乎瘦了,从前你的手感是瘦不露骨,现在我觉得你很单薄。”
她想挡开他的手,没想到这个男人,骨折过还有这样大的力气,掰不开。他顺势往下滑,潜入她的胸衣里面。她凝固,倒抽一口冷气,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
“别这样!”
他被那软糯的触感迷住了,那是雪堆的山丘,但是温暖的。他专心致志地揉捏粉红蓓蕾,感受到她的战栗和狂乱的心跳,他看见她雪白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如树枝一般。
“你真美我想摸你,摸遍每个地方。”
他伸手一拉,她就倒在他怀里。
司徒修远幻想这样做已经许久了,深陷那迷雾的黑暗之中时,他就渴望她的声音。当拆去眼睛的纱布,重新看见光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