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计划,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路漫漫瞪大眼睛:“连你父亲都瞒着?”
“对,等木已成舟,他们反对也来不及。我们秘密飞去纽约注册,快速简单,而且天高皇帝远,谁也来不及阻止我们。”
“这婚姻大事”
“漫漫,这一次请听我的,因为我的隐忍,不欲跟修远争执,已经眼睁睁看着你受了这么多煎熬。这一次,就算我任性好了,我不要夜长梦多,我要一锤定音,速战速决。”
“好个速战速决。”
“是,把你护照交出来,我是美国籍,在大使馆有很好的朋友,几天之内就能搞定你的签证。”
二人絮语许久,把一切安排妥当。路漫漫深夜才回到田甜处,她亮着灯在等待。
“抱歉,让你担心。”
“没有,我横竖在追韩剧。”
路漫漫在她身边坐下,问:“今天许愿没来过夜?”
“我叫他别天天来,让公司同事笑话,怪不好意思的。”
“是,他还年轻,正是职业生涯上升期,还是以工作为重,儿女情长其次。”
田甜笑说:“漫漫,你说话何时变得这样老气横秋?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而青春不过就是这几年时光,此时不挥霍,不疯狂,更待何时?我跟许愿正在谋划换一套房子,离他近一点。”
“搞笑了,三环搬四环,这可吃亏。”
“不怕钱吃亏,就怕放走好男人。”田甜自信满满。
路漫漫不再多言,她为田甜感到高兴,一个离过婚的女孩子,还能有这种奋不顾身爱人的勇气,值得鼓掌。相比之下,路漫漫自己就显得太优柔寡断了,今天,她就算订婚,可为什么她内心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好像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不值得为之激动。这似乎不是她从小梦想的爱情。
突然,田甜看见路漫漫手上戴着一枚钻戒,她惊呼一声,抓过来端详,问:“这订婚戒指?”
路漫漫点头。田甜眼睛睁得溜圆:“跟谁?”
“还能有谁?”
“啊哈,你前老板?那个姓李的帅哥。嗯以他的年纪,可以叫大叔了,他比你年长多少?有没有十岁?”
路漫漫躺倒在沙发上,对着光,欣赏那一粒无瑕美钻的火彩。五色光斑落在她脸上,田甜觉得此刻她美得勾魂。
她慢吞吞地说:“田甜,我就是喜欢比我成熟的男人,读小学就羡慕中学的大哥哥。上中学时,觉得同班男生很无聊幼稚,期盼上大学,结实那些纵横捭阖的校园风云人物。而现实生活里,与我产生纠葛的,都是强势的男人。这是我骨子里的病,恋父情结作祟。”
田甜说:“我也有病,从小吃苦,遇到个把对我温柔的男人,就以为是真爱。”
“不过,许愿是真心对你好,他很实在,没有花花肠子。”
路漫漫见田甜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银项链,从前每天都要倒换一下首饰的爱美女人,如今一条链子戴着不摘,也真是稀罕。
她把玩那只小小泰迪熊,问:“许愿见你戴着这条链子,说什么?”
“他脸红,说从前留学时没有钱,只能去跳蚤市场淘旧物,这链子当年花20欧买的,也就是一天的饭钱。他说等以后存够钱,给我买个镶钻的。”
“镶钻的又如何?你知道我抽屉里扔着一套梵克雅宝吧?亮晶晶的一堆,镶嵌的钻石加起来恐怕有上百克拉。可那又如何呢?再漂亮我也不想戴,藏在一只旧袜子里面,假装它们不存在。”
“嗯不如放店里卖掉?不过恐怕没人买得起。”
“我想还给他,不过那个臭屁的司徒大少爷恐怕会当垃圾一样,从33楼扔下去。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比如,你跟许愿结婚的时候,戴这一套配婚纱,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