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焕终于还是决定为时天修建一个墓。廖明易的话令他心如刀绞。
每天等待着手下的消息。古辰焕已心力交瘁。沒有找到时天的尸体。他根本不愿接受时天已经离开人世的事实。在他的心里。时天就像是远走他乡了。正在躲着自己
可是。再痛苦。再自欺欺人的幻想。也有清醒冷静的那一刻。在古辰焕开始缓缓意识到时天已经永远不在的时候。便会不安的想。时天的灵魂。此刻是否还在那片海域上孤独的漂泊。沒有归处。
古辰焕最后决定将时天的墓修建在时越南墓的旁边。这是他现在能做的。对时天的唯一补偿。
葬的不过是时天生前穿过的衣物。那也是被古辰焕抱在怀里安眠几天的东西。看着那些衣服被平铺在棺材里。古辰焕的视线下意识的瞥向其他方向。眼角再次湿润起來。在他心里。葬下的。就如时天。
古辰焕还是提前离开了。从看着一帮人挖地开始。就仿佛有一块巨石强压在他的胸口。令他喘不过气。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懦弱胆小。他害怕看到时天的墓成型的样子。对时天的想念也开始如走火入魔一般。他可以清醒。却永远无法忘记。
时天的墓地终究是古辰焕能找到的。唯一可以宣泄那份思念的地方。所以古辰焕准备傍晚的时候。等修建墓的人都离开时。他再一个人去时天的墓园。
可到下午的时候。修建墓地的负责人打电话告诉古辰焕。一个看上去六十几岁的老人在他们那里驱赶他们。并且拿着一把消防斧在砸已经快修建好了的墓。
古辰焕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刻开车赶了过去。
周坎早早的就到了那里。但依旧沒能解决问題。因为对象是他一向敬重的。曾经时家的老管家。徐叔。这是周坎无法使用暴力驱赶的对象。
老管家手里握着消防斧。周坎又不敢靠的太近。苦口婆心的劝了很久都无效。其实老管家身体一直不算好。但此刻就如发了疯一样。挥着消防斧。将刻着时天名字的墓碑砸烂。
古辰焕赶到的时候。老管家已经把能砸的都砸了。他坐在时天的墓前。气喘吁吁。一脸愤怒的指着眼前欲继续修墓的男人喝声道。“你们想继续。就一铁锹把我这把老骨头铲成两截。”
“徐叔。”古辰焕从人群后面走上前。很礼敬的叫了一声。然后他向周坎使去一个颜色。周坎立刻识意的带着一帮人后退。
“我就猜是你。”老管家见到古辰焕。更为愤怒。“你给我的少爷建墓是什么意思。你巴不得他死是不是。你逼死我老爷。现在又想诅咒我的少爷。古辰焕。你太狠了。太狠了。”
老管家在时家几十年。几乎是看着时天的长大的。无儿无女的他。对待时天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特别是在时越南去世以后。更是将时天当成活在世上的唯一牵挂。让他突然看到有人竟在修建时天的墓。自然会受刺激。
古辰焕神情温缓。他弯身扶着老管家半边身。轻声道。“徐叔。我扶您起來吧。地上凉。”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少爷呢。他人呢。”老管家一手抓住古辰焕的手臂。另一手指着身后还未建好的墓。几乎是哭着问。“你把我的少爷弄哪去了。他不久前跟我说要去出差了。你现在给他建墓是什么意思。他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看着几乎快崩溃的老管家。古辰焕转头对周坎道。“这边留我和徐叔。你把其他的人都带走吧。”
周坎带着所有人离开后。古辰焕在老管家的旁边坐了下來。他一只手支在额头上。目光伤沉的望着地面。纠结了几秒后才低声道。“时天他的确去世了。在出差的路上。他坐的轮船发生了意外爆炸。船沉了我一直在找他。可都沒有结果。”
复杂的事情经过。古辰焕并不打算长篇大论的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