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终于是稍微安下来了一些。进了这宅子里头,才知道什么叫做破败。
商泽修从前来上海谈商,住的都是豪华的酒店,虽然知道上海有个祖宅,可是从未进来过。今天这一瞧,连他自己都吓的一跳。
这哪里还能住人,破损坍塌的屋顶连雨都不能遮挡了。
“这些混帐东西!算着青州里这里远,竟然每年拿了钱却不管理宅子!”商泽修当场就发起了火来。
商家雇了人,没半年都要来打扫商家的祖宅,钱是直接一年付清的。只是如今看来,那些人只是拿了钱,并未好好管理宅子。也真像是商泽修说的,商家的基业实在青州,而青州离上海相聚那么远。
俗话都还说,天高皇帝远。谁能料到青州突然之间出了这样的事情,亲眼瞧见了这一幕。
商泽修被气的不轻。原本以为着这祖宅里头只是有些落败而已,谁知道,竟然是这样
何宁轻轻拉了拉他的手,笑道:“我们去瞧瞧后院,或许后院还能住人。”
商瑜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房子,有些悲从中来。小时候商老太太疼她,之后又是何宁宠她,苏禾柳c禾笙,还有那肖孟九,谁不是样样都依着她。
可是现在的生活,竟然流落成了这般的光景。
“商瑜,快过来,别丢了。”
商瑜这才回了神,紧追着何宁的步子,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虽然说还能住人,可是那歪歪斜斜的房顶,也像是随时都能塌下来的样子。院子里头杂草丛生,都到齐一个人的腰了。
“大爷,我身上还有几个大洋,不如我去瞧瞧哪里有便宜的房子?”
商泽修冷笑一声,“几个大洋就想要再上海买宅子?这些年我给的钱也不少,也能在上海的地头儿上买个不错的宅子了。”
秦连住了嘴,只能低头站在一边。
何宁看了看商泽修的脸色,轻喊了一声:“泽修。”
商泽修沉着眸子,拉着何宁的手就走朝了另外一边。何宁不知所以,只能是乖巧的跟着他。现在这个模样,她瞧着也心疼难受。
到了一处地方,地方虽然小,但是好在上头的砖瓦还在,屋子也够结实。只是,那是间祠堂
商泽修让秦连把商家祖宗的牌位都摆在了抬上,秦连应了一声,拿着那手提箱就走了过去。青竹抬眼,那上头的破烂的布幔上头都挂了一些蜘蛛网。
把孩子放在了一边,她捡了墙角的一支扫把,动手就开始打扫了起来。
青竹手脚利落,只一会儿,就把贡台给扫了出来。秦连打开箱子,把那些牌位恭敬的给放在了贡台上。
商泽修就地一跪,低头自责。他没护住商家,就连这商家的祖宅,都落败成了这般模样。何宁就站在他的身后,自叹一声,也在他的身边跪了下来。
“房子破了我们可以再修,人齐了就好。”
商家听见青州传来的消息,只是好几天之后了。何宁吐出了嘴里头的酸枣,冷冷的望着秦连,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你现在身子重要,我也是犹豫了半天,觉得这事儿不该瞒你,才跟你说的。如果你身子不舒服了,一定要跟我讲,我,我去找医生过来。”
何宁如鲠在喉,张了张口,却只能又闭上。
好几分钟之后,才问秦连:“禾柳跟禾笙呢?”
秦连摇了摇头,又说:“夫人,乾帮还在,肖孟九没死。”
“没死?怎么会”她亲看瞧见那流弹把他击倒,他身后的尘土碎屑遮盖了他的身体,尽管隔得远,可是何宁也能瞧见他满头的鲜血。
他明明想要说话,可是却一声儿都发不出来,只能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听说那流弹只是击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