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请你帮我”,曹瑞说得十分恳切。在他看来,要是马守正肯帮忙,那无异于得到一股强大的助力。
马守正哭丧着脸,大口往外倒苦水,“师弟啊,你可别害我。师兄身子骨弱,光是应付那三十六位美娇娘就已经焦头烂额,哪还管得了这样的闲事。再说,朝廷的水太深,一个不好,岂不是把整个黄龙观都葬送了。到那时,你让我怎么想祖师爷们jiāo待?”
像马守正这样老jiān巨猾的,可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服,曹瑞知道他至少不会出卖自己,在多说也无意,便埋首离去。作为守字辈的第二号人物,他虽不像观主那样独门独院,可也有个单间,冰冷坚硬的板床自然不如地洞里的软榻,又少了柳如烟的巧手和金灵儿的怀抱,自然辗转反侧,是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便有道童在门口呼唤,“太师叔,太师祖让我叫你去做早课。”
“知道了,我马上去”,曹瑞本就醒着,虽说有些倦怠,可他经过六年调养,身体健朗得很,用冷水抹了把脸,又对铜镜正了衣冠,便赶去大殿。
马守正换了件龟鹤道袍,领着一班弟子站在殿外。等曹瑞到后,他将其拉到身边,然后才慢悠悠走入殿内。跪下三叩首后,马守正抬起头来,突然他觉得眼前的道尊看起来有些古怪,只是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已有童子递上三柱香来。他连忙接过,起身chā入香炉内,只是他左看右看,觉得案台似乎也有些不妥。
他那古怪的表情自然落入曹瑞与和仁眼中,前者默不作声,后者yù言又止,还是马守正自己先大叫出来,“天啊,我的青明镜呢!”
他已是怒气冲天,一步便到和仁面前,严厉喝斥,“你好啊,连镇观之宝也给我看丢了!”
“师傅息怒,青明镜没有丢,它还在观里”,和仁连忙跪倒,一脸委屈地解释,偏偏曹瑞还是什么也不说。
“在观里?那东西呢?我几时准许过你能将它放在别处!”,马守正扯大了嗓门,对着大徒弟的耳朵吼道。
“弟子也不想啊,可是青明镜是被师叔硬借去的。而且,师叔拿的不止这一件,还有养生池里的水灵珠……”,和仁每说一件,马守正的嘴就长大一寸,等到前者将一连串宝物名字报完时,后者的嘴已经彻底合不拢了。
不过当和仁继续介绍曹瑞当年的丰功伟绩,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给道尊画胡子,在道经阁里撕古书典籍。和仁自顾自地说,却不料马守正听到一半,咕咚一声,晕了过去。这一倒,可把下面跪的那些道士吓坏、他们连忙上来,又是输真气,又是捏人中。
过去一柱香的功夫,马守正才被弄醒,只是他一睁开眼立刻顿足锤胸,号哭起来,“祖师爷,守正不孝,对不住你们啊!”
他这一哭,满屋子的道士都跟着哀嚎起来,唯独曹瑞这罪魁祸首,还杵原地冷眼旁观。马守正顿时恼了,跳起来,站在他面前,“师弟,你做得太过分咯!”
曹瑞不以为然,“我那时年幼无知,不知道对错。”
马守正语塞,想当年曹瑞才十岁,这话的确说得过去。吃了个哑巴亏,他只好稍微缓和语气,继续说道,“那你现在总该懂事了吧,青明镜呢?那些宝物呢?快点还给师兄。”
“东西可以还给你,不过有个条件”,曹瑞像个商人,不过是很jiān的那种。
马守正觉哈哈一笑,“你尽管说,只要不杀人放火,触犯三大戒,我都可以考虑。”
“昨天已经说过,我不想再重复”,曹瑞淡淡地回答。
别人没听懂,马守正心里可明白得很,他连忙摆手,“除了这个,其他都行。”
“只有这个,没有别的”,曹瑞的口气十分强硬。
“师弟,其实我是故意给你个机会。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