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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三郎,驳回所请,令好生习学,不可生懈怠之心云云。

    关于邹家的旨意不过半日便传至清宁宫,邹皇后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啜泣起来。

    这就是皇帝给朝臣的交代了。

    可上一世,邹家哪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啊!

    邹皇后呆呆地倚在大迎枕上,那些屈辱的c惨烈的c哀痛的c绝望的片断,在脑子里一一回映。

    两仪殿上,被长宁和福宁两位公主联手嘲笑的自己忍不住顶嘴,却惹来宝王妃一句“解围”:“二位姐姐,也许皇后真的还是未嫁女的身子也不一定啊!”

    命妇们的轻笑声让自己恼羞成怒,立即喝命:堂堂内命妇,竟然胆敢在大朝上嬉笑,属大不敬,各赏五廷杖以示警戒。而这时候,贤妃阮氏施施然出列,得意洋洋地禀报:“皇后殿下,嫔妾昨夜诊脉,已有一月身孕,廷杖么,委实不敢领。不过,娘娘的好意嫔妾收下,心领了!”

    自己果然被激怒了,怒气冲冲宣布散朝。然后直奔兴庆宫。

    余姑姑在宫门外拦阻:“太后不适,皇后请回。”

    自己想也不想,一掌打在余姑姑的脸上,推开她就闯进了兴庆宫

    太后大怒,捶着案几骂:“放肆!你怎么不干脆打哀家!?”

    自己直挺挺地在地上跪着,耿着脖子,板着脸,地说:“臣妾来侍疾。同时禀报太后一个好消息,虽然皇帝说要守三年心孝,可阮贤妃还是有孕了。”

    太后挥手赏了自己一个耳光:“皇帝去年腊月除孝!你生不出来也不让别人生吗?妒妇!”

    清宁宫,明宗拽回被自己拉着的袍带,厌恶地说:“你哪一点配得上皇后这两个字?”临走还一脚踹开了跪在地上苦苦求情的采萝

    孙德福就在旁边宣旨:“着邹氏禁足清宁宫,闭门思过!”

    同时宣下的旨意还有:邹寂给假一月疗疾,病愈即复职;邹斐调回京城至太常寺任少卿;邹虔调离军器监,仅额外赏了个通议大夫的虚职;邹齐太过年轻率性,降一级任礼部令史;邹甸则以凌傲师长为由,褫夺功名,令今生不得进学

    阮贤妃在病榻上哭得哀哀欲绝:“圣人,是皇后,是皇后妒忌嫔妾,我那苦命的孩子啊”

    明宗冷冷地看向自己,眸子里只有恨意滔天,牙缝里挤出来四个字:“朕要废后!”

    自己的宫女被一一遣散,贬到各个地方去做苦役。留在身边的只有采萝和花期。

    孙德福来了,拂尘一挥,花期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内侍架走,自己哭着扑上去:“孙公公,求你了,我只有她们俩了,您把花期留给我吧!求您了!求您了!”

    孙德福鄙夷地挥开自己的手,阴阳怪气地说:“哟!您自己都要死在冷宫了,还拦着别人的活路啊!花期这是去将军府享福,你当谁都是你这样蛇蝎心肠,圣人不是疼惜性命,能轮得着她么?!”

    皇帝立了新后,宫里张灯结彩,喧嚣满天;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了三天三夜。

    采萝带来了横翠的死讯,自己和她两个人抱头痛哭。

    采萝带来了祖父的死讯,祖母的死讯,母亲的死讯,同胞哥哥的死讯,还有大伯c父亲c叔叔带着堂兄弟姐妹们被贬至岭南的消息自己的泪水已经哭干了

    日子渐渐平淡。

    粗茶淡饭也没那么难以下咽。

    自己甚至重新捡起了瑶琴。

    可那一夜,睡至半酣,自己被采萝从梦中推醒,睁眼便是红彤彤一片。

    采萝的声调都变了:“小娘,着火了,咱们的门窗都被锁死了!”

    自己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只要自己还活着,事情就不算完。于是反而不那么害怕,笑着问采萝:“采萝,你怕不怕?怕就把被子淋上花瓶里的水,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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