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无声,泪落无声。
苏慕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这一觉仿佛睡了好久,像是度过了千年,梦境里随着繁华落尽,那熟悉的人影也再不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睁开那双美眸的时候,眸子竟然不在同于以前的黑眸,竟然变成了琉璃紫,就如同那日海中身体潜藏的力量爆发的时候那般,清冽无比。
而在她睁眼的刹那间脑海中便是一片清明神色,眼中并没有流露出来任何悲伤,痛苦,似乎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一般。
此时眼前有些昏昏然的光线,苏慕凉睁眼的那一瞬便看到了头顶上的空洞的石壁,她有些僵硬的转动了一下那冰魄一般瑰丽的紫眸,因为好多天没有饮水的缘故,眼睛发涩的厉害。
这是哪里?
苏慕凉环绕一周后发现自己三面都是石壁,只留一个出口在另外一侧,而自己身下躺的是一张石床,苏慕凉环视了一圈都发现没有人,眉梢微微蹙了一下,夙非离呢?
在她昏死过的的这几天,那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重播一般,一遍一遍的在她脑海中播放,她再清楚不过的知道夙非离也掉了下来救她,也清楚地知道,她亲手杀死了两条鲨鱼,然而,再往后她昏死以后的事情就全然不知了。
苏慕凉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刚欲要坐起来,然而随着她的起身,她身上的大红狐裘也随之掉落,瞬间一股子凉意从脖颈处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寒战。
苏慕凉看着自己大红狐裘下的不着寸缕的身子,美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错愕,她的手紧忙要将那大红狐裘往上遮掩的时候,手腕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苏慕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下一瞬间就落在了自己的双手腕上。
眸子立刻怔怔的定住,半晌,苏慕凉的低低的咒骂了一声,一双美眸中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只见那苏慕凉的手腕处,之前因铁索而导致手腕处的血淋淋的伤口,如今已经被一条黑色的线弯弯曲曲的缝上了,那么丑,苏慕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触碰着那处手腕,在被线缝上去的地方细细的轻触着,苏慕凉只感觉这线的手感实在是太差,那么黑,又那么明显,苏慕凉干脆拿近一看,脸色立刻青了。
这哪里是线,感情是某个人的墨发,苏慕凉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夙非离擅作主张,将他自己的墨发当线,替她缝上了伤口。
一会等夙非离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地骂他一顿。
苏慕凉就这般想着,洞口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是踩着泛黄的树叶一般,苏慕凉将大红狐裘紧紧自前胸到后背紧紧的裹在身上,牢牢的固定住,只露出两条玉藕一般的手臂,她从石床上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还铺着一红色印花软袍,非常的舒适柔软,然后软袍下面又是层层的穗子,这才使她没有在这阴冷的洞穴之中受潮。
夙非离的体贴细致入微,很难让人不感动,苏慕凉舒缓了一口气,这才将那绯红色的印花软袍拉扯来抖了两抖披在了自己裸露的肩膀和手臂上,苏慕凉仅是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夙非离的外袍。
然,就在苏慕凉刚把外袍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抹白色人影出现了
苏慕凉先是习惯性的一愣,眉宇间闪过什么东西一般,似乎看到那抹白色,眼中隐隐有些刺痛。
夙非离就那样穿着一身白色里衫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便看到苏慕凉站在石床旁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夙非离手莫名一哆嗦,差点将手中的提着的小紫砂锅打翻。
好在他反应奇快,用脚尖先手一步垫在了紫砂石锅底下,这才避免好好的一锅鱼汤被打翻,不过鱼锅是没事了,然他的脚上即便是穿了鞋子,但也被那滚热的锅底狠狠的烫了一下。
“你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