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平日用来藏身。万一敌寇来了,也可以变为杀人的陷阱。白石围,是他们取得的第一次胜利。那一夜出动诱敌的,其实只有三百人而已。反倒是次日去清洗战场的,有一千多男女老幼,为大家带回了武器和盔甲。足够将全体壮丁都武装起来。
白石围的胜利让义军和向垂杨的部众都欢欣鼓舞。都说这样山贼土匪一般的扰敌方式果然奏效,以后要继续这样教训敌人。但公孙天成却不以为然:“山贼土匪的方式,只能防守和扰敌,却并不能有效歼灭敌人。白石围的大捷只是偶然。虽然咱们是要消耗敌人,但是敌寇也在消耗咱们!是时候给敌人来个迎头痛击了。”
“迎头痛击?”大伙儿都惊讶,“老先生不是一直说,樾国的兵队最擅长在平原上作战吗?正面和他们交锋,咱们岂是对手?
“我说要迎头痛击,可没有说要走去他们跟前,摆好阵势正面交锋啊?”公孙天成笑道,“我只是想把白石围的好戏搬去刘子飞的大营里再唱一次而已。”当下,将自己的计策如此这般和众人说了一回。听者无不目瞪口呆,继而拊掌称妙:“先生绝顶好计!这次可要让刘子飞那老鬼尝尝咱们的厉害,也为那些死在他刀下的父老报仇雪恨!不知几时去痛打樾寇?”
公孙天成笑笑:“别着急,咱们也还要筹备筹备嘛,再说樾寇那边时机也未完全成熟。”
大伙儿自然问——好像白羽音问哲霖一样——时机几时才成熟?而公孙天成的回答也和哲霖如出一辙:就快了!只不过私下里,他拜托严八姐去刘子飞的大营刺探:“几时他手下的将领开始怨声载道甚至提出要向罗满c石梦泉告状,几时时机就成熟了!”
此后,严八姐几乎日日奔走几十里地,前往樾军的营地侦查。而义军中有战斗能力的勇士们则秘密和向垂杨的部众会合,在公孙天成的指挥下紧锣密鼓地筹备对敌营的突袭。今日,严八姐终于听到了刘子飞部下的抱怨之声。这怎不让人喜出望外?向樾寇复仇的时刻终于到了。
一回到众人藏身的营地,他立刻就把今日在樾军大营的所见所闻说了一回,连巧遇哲霖的事也未隐瞒。大伙儿一方面欣喜,一方面也诧异:“袁哲霖这狗贼,又有何企图?”
“不必花心思去揣摩。”公孙天成道,“此贼虽然可恶,但是他因樾寇而遭遇国破家亡,为了复仇,不惜来楚国搅出恁大风波,他总不会投靠樾寇——不是先前刘子飞遇刺,咱们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吗?既然袁哲霖出现在附近,只怕多半是他的杰作了。再说,此人诡计多端,不是咱们轻易可以测透。与其猜测他有何企图,不如一心一意完成咱们的大计——袁贼只有一人,还能翻天不成?”
言之有理!大伙儿都点头,便去准备突袭行动了。倒是严八姐还有一丝犹豫——他不知道白羽音是不是当真被刘子飞所俘。已经多番去军营寻找,却并未听到她的消息。小郡主虽然惹出不少麻烦,但当初铁师傅将她托付给自己,且她毕竟也是前来抗敌的,怎能弃她于不顾?要知道,一旦义军和向垂杨的部众向刘子飞的大营发起攻击,小郡主若身在营中,可没人能保证她的周全了。
公孙天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怎么,严大侠还在担心霏雪郡主么?只为当初铁师傅的托付?大侠果然是一言九鼎之人。”
“算是我庸人自扰吧!”严八姐笑笑,“先生不是推测,郡主并不在敌营吗?一日未见到她,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哈哈,”公孙天成轻笑,“大侠不是庸人自扰,是太重情义。若是刘子飞当真掌握着霏雪郡主,岂止带着她去程大人面前炫耀一次那么便宜?定然是日日去,还变着花样去。可后来却好像把这茬儿给忘了似的,一次也没有去过。哪怕是刘子飞伤重,不能亲自出面,他手下还有那么多将领呢?霏雪郡主这么重要的筹码,敌人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