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先生!”军官笑笑,就出去执行刘子飞的命令了。
可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又回来了。愤懑地向刘子飞报告,说白羽音拒不离开牢笼,宣称自己在此处就是代表了楚国的朝廷,要和楚国子民共存亡,绝不丢下其余的俘虏。
“你听这调调儿!”刘子飞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听说程亦风满口仁义道德,莫非这小郡主还真因为迷恋他,学起他的书生作风来?就不信她真有这种胆识她不出来,没人求她。放火烧走,咱们去瞧瞧热闹!”说着,带聂先生一起,同着那军官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
只见士兵都已经待命了。毕竟人性畏死,无人敢接近俘虏。不仅原本在那营帐外站岗的士兵撤走了,连附近的军帐都已经向后移了四五丈。关押俘虏的那座大帐,就好像是一座孤岛似的。若非俘虏们都上了镣铐,想要偷偷逃走,也不算太困难。奉命放火的士兵,亦不敢近前去,都准备了火箭,远远的等待发射的命令。一片熊熊的火光,照着大帐门前手捆铁锁脚戴镣铐的白羽音,颇有几分悲壮之色。而刘子飞见到了,只是觉得更加好笑,抱臂戏谑道:“小郡主,这是唱的哪一出?火烧起来可是会死人的。你若真是不要命了,本将军觉得你的肉还是清蒸比较好吃。你还是走出来几步,我让人杀了你,给你个痛快,如何?”
“哼!”白羽音傲然,“天下间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岂有无缘无故让你杀的道理?就算今天要死,也要保护我楚国的百姓!”
“哈哈哈哈!”刘子飞大笑,“你要如何保护他们?你是能带着他们逃出去吗?还是能让他们免受这疫病的折磨?依本将军之见,你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了呢!”
白羽音咬咬嘴唇,似乎果然是只会说漂亮话,却全无可行的计划。周围将士见她如此,也都忍俊不禁,有的出言取笑道:“已经是泥菩萨,还要口出狂言。你一个郡主,不好好在京城里呆着,跑到这里来操热闹。你以为这世上有多少女人能做大英雄?快快束手就擒,或许还能保住小命!”
白羽音的神色显得更加犹豫了,竟摇摇晃晃迈步朝这边走了几步,但又猛然停住:“我是做不了英雄,也救不了这里的百姓,但是我至少可以不成为程亦风的负累!你们当我不知道么?你们只不过是想拿我作为要挟朝廷的筹码罢了!我绝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说着,竟飞身朝一个持刀守卫的士兵扑了过来。
“快拦住她!”刘子飞高呼。
士兵们也瞧出这小郡主是要自寻短见。那握着刀的,赶忙先把刀丢下了,生怕让白羽音撞个正着。而旁边的几个人则一窝蜂地冲上去要抓住小郡主。只是他们没想到,白羽音虽然身上拴着铁锁,身形却依然灵活得好像泥鳅一般。他们七八个人扑将上去,竟然连她的衣服也没捞着一片,反而大家撞在一起,乒令乓啷,眼冒金星。喘口气再回头来看,见小郡主又朝另外一边飞扑过去。他们只能骂句粗话,又起身再拦。而那边迎着白羽音的士兵也自然都丢下兵器去拦截。可惜仍然扑空。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白羽音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闯了七八个方向,樾军士兵被她弄得晕头转向,兵器掉落,火把熄灭,狼狈万状。刘子飞在那边看着,忍不住摇头大骂:“蠢材!蠢材!一个丫头都抓不到,还指望你们去打仗吗?”
“将军,”聂先生在一边提醒,“在下觉得这小郡主如此闹法,很有古怪,她如果真的寻思死,已这样的身手,早已抢把刀来自尽。哪怕是假装寻死,要设法逃出去,也早跳出包围圈去了。但她好像是有心在这里胡闹。”
“还怕她不成?”刘子飞个性十分骄傲。本来觉得,白羽音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筹码,杀掉也无所谓。但看到她把自己的手下搞得七荤八素,反而下定决心要将其降伏,然后好生折磨羞辱一番。是以,懒得听聂先生的话,只高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