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不见那几名当值士兵的影子。莫非是自知犯下大错,就逃走了吗?可是以樾法,逃兵更是罪加一等,甚至会祸及家人,所以樾军小卒往往宁愿战死也不敢逃走。这几个士兵眼下踪影全无,不禁让人怀疑。
众人又是一番搜寻,不过发现却更让人心惊——这几个士兵竟然都已经死了,尸体已然被烧焦,但是身上插着匕首刀剑,显见着是被人杀害之后才投入火场,而非奔逃不急葬身火海——如此看来,这火灾应该不是被山火波及所致,而是敌人偷袭纵火?众人不由全都跳了起来:敌人竟如此嚣张,潜入我军营地挑衅!我军还浑然不觉!
梁建琛更是勃然大怒:“不是已经让你们加强戒备?怎么敌人潜进来都没人知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确并没有被敌人突破防线的痕迹。
偏偏还在这个时候,前往村庄废墟打探的士兵也回来了,带来更惊人的消息:之前留在村庄附近埋伏防守的兵卒全都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一些散乱的兵器留在地上,却并不见战斗的痕迹。
“岂有此理!”梁建琛怒道,“你们可有查探清楚?”
“卑职等不敢胡言!”士兵道,“那村子里又挂满了哨子,咱们的人一个不见。不过这村口的大树上看到这个——”他说这,从怀里取出一幅布来。
梁建琛接过了,展开看,只见上面猩红色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卑职等并无后援,担心敌人就埋伏在附近,怕没命回来报讯,所以未敢细查那村子。”士兵道,“或许那废墟之下有地窖c地道之类。只要咱们带多些人马前去,把那村子彻彻底底搜查一边,挖地三尺,不怕找不到敌人。”
挖地三尺!梁建琛恨恨地握紧了拳头,的确是应该挖地三尺!他还以为自己掌握先机,而敌人不过是装神弄鬼在等待进攻的机会,没想到敌人一直藏在暗处笑话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他再次命令自己,这可不是挖地三尺可以解决的问题,须得揣测敌人下一步的动向——山林和青蛇沟此刻浓烟笼罩,敌人应该无法藏身,最有可能当然是在那村庄附近。连放火烧粮草的,可能也是从那边过来的。
“你们要严加守护粮草!”他加派了人手。又另外点齐一千人马,亲自率领,开赴南面的村庄。
抵达时,天色已蒙蒙亮,可以看见之前失踪的士兵们所留下的一些头盔□□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村口的地上,而报讯士兵所说的村口的大树,现在上面又挂起了另一面白幡,写的是“杀尽鞑子”。敌人若非就在附近,怎么能这么快又挂一面旗帜?
不过,大家看这片废墟,几乎只是一片瓦砾,偶然有几处高起,也只是一面残墙而已,根本不像有什么藏身之处。
他们仗着人多,慢慢地开进村去。因担心地上会有陷阱,便一路行,一路以枪搠地面,任何瓦砾堆和焦枯的灌木也不放过,必用兵刃劈砍一番,以确定其中未曾藏有敌人或敌人的机关。不过,一路行来,别说敌人,连耗子也不见一只。一千人马像篦子一般把废墟梳了一回,没有遇到敌人,也没有发现什么暗道c地洞之类的藏身之所。
“再过去有一片坟地。”一个士兵向梁建琛报告道,“楚军再怎么狡猾,应该也不会挖他们自己父老的祖坟吧?”
“所以你们之前一直没有扫荡过那里?”梁建琛仿佛发现漏洞所在,既气愤,又依稀看见了一丝亡羊补牢的希望。因命令大队人马立刻往坟地去。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跟前,众人不由都大吃一惊——这里原本无疑是一片普通的坟地,但此刻坟茔上密密麻麻插着竹竿,竿上挂着招魂幡,纸钱等物。虽然一片乱坟,并没有墓道,此刻也摆放了些纸人纸马,似模似样给指出一条道儿来。在那道路的尽头,有一个大土包,看起来是新堆的,也不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