旒云还活着,且来到了这里,要同西瑶结盟。若我们不拦住她,将这恶贼除掉,后果不堪设想。”
玉旒云和石梦泉不由都是一惊:怎么走漏了风声?莫非是冷千山手下有人认出了他们,所以发动全国齐来搜索?这不可能!如果在国内通缉敌军将领,岂不引发恐慌?况且,在芙蓉庙时他们就已经遭到了袭击,瞧那些敌人的武功来路,正是江湖中人——如今看来,似乎是整个楚国武林都出动了,要置玉旒云于死地——他们能认出她,并不稀奇,当时的刺客不是还有活着的么?但是他们竟然连与西瑶结盟的事都知道了,看来身边又出了奸细!
可恶!玉旒云几乎把茶杯捏碎。
石梦泉轻轻按住她的手臂:不要激动,现在身在一群敌人之中,大意不得。
玉旒云点了点头,不过依然还是很生气,紧咬着嘴唇:是谁潜伏在她身边?非揪出来不可——这群自高自大的匹夫,就凭他们,也想扳倒她么!
姜先生见琅山和铁剑双方还没有和解的意思,又继续劝说:“两位就算不给我姜某人的面子,也要给端木庄主面子吧?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在神农山庄的地界,莫非两位要令端木庄主为难么?”
听到这句话,裘c肖二人才终于不再针锋相对了。裘掌门还剑归鞘,道:“哼,老夫此来是为了截杀玉旒云这个恶贼,其他事情,暂时就不计较。”
肖羽也道:“我们铁剑们一向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姜先生见剑拔弩张之势化解,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姜某做东,请两位掌门喝一杯——这时辰也不早了,大家该上神农山庄去了。”
掌柜见干戈化为玉帛,他店里的桌椅碗碟免了灭顶之灾不算,现在还要掏银子来买他的酒,实在欢喜得不行,赶紧叫伙计“拿坛好酒出来”。
“不知他们上神农山庄去做什么?”玉旒云知道满堂都是武林高手,惟恐轻声说话也能被他们听了去,便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
“似乎都是来杀咱们的。”石梦泉也写道,“莫非是到那里去计议?”
玉旒云写道:“真是奇怪。该去神农山庄看看。”
石梦泉赶忙按住她的手,摇摇头:太危险了。“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他写。怕玉旒云固执,又加了一句:“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来日方长,如今势单力孤,不可冒险。”
玉旒云之所以动了这样的心思,自然是想查出谁是自己身边的奸细。但石梦泉所虑也不无道理,她想了想,伸手把桌上的字迹都抹了,重新写道:“好。”
正这时候,伙计来上菜了,走得甚急,一不小心和人撞了个满怀,一托盘饭菜和另一手中酒坛子都脱手而飞,直朝玉c石二人飞了过来。玉旒云本来背对着他,只听到一阵风声,急忙山身避让。石梦泉眼疾手快,左手一把将托盘抓住,右手跟着抓住了酒坛——好俊的功夫,饭菜不曾打翻,酒也未洒出一点儿。
“没事吧?”他还是要向玉旒云询问一声。
伙计忙不迭地上来赔罪。石梦泉知是意外,自然不同他计较,将托盘放在自己桌上,酒坛则还给他。伙计接了,才要去拿给姜先生,不想姜先生倒自己走了过来,朝石梦泉拱了拱手,道:“小兄弟,真是好身手。你们也是去神农山庄的么?不如也来同饮一杯?”
石梦泉心中暗叫“糟糕”:这是什么意思?要怎么应对?有百种可能,千种危险,但却没有思考的时间。“前辈过奖了。”他道,“晚辈班门弄斧,实在惭愧。这酒就不便叨扰了。”
本意随便打发此人,却不料比想象中困难得多。“谦虚有礼,真是难得。”姜先生道。“听你是口音不像是中原人,不知是哪一派的弟子?”
哎呀!石梦泉深悔自己冲动:这岂不是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