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采用非常手段——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强买下王富贵的雅座?你究竟有何企图?”
青年哈哈大笑:“谋反作乱我就没有看见,有人睡不着觉怪床歪,小题大做,拿了鸡毛当令箭——这个,恐怕居里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吧!”
程亦风也觉得这两个青年看来并非寻常人物,也许真的是闹剧的幕后策划者。不过冷千山做事嚣张跋扈,白衣青年敢一语道破天机,倒也叫人不得不佩服。
冷千山果然火冒三丈:“黄毛小子,敢如此跟本将军说话?”一只巴掌,“呼”地就朝白衣青年脸上抽了过去。
白衣青年却躲也不躲,轻轻抬手一格,就将冷千山的手腕格住:“怎么?将军不仅喜欢小题大做,还喜欢随便当街打人的么?”
冷千山只觉自己的手腕好像撞到了钢铁之上,疼得差点儿叫了出来,青年的话,自然无暇回答。然而白衣青年也根本就没想要他回答,自笑了笑,道:“方才那出戏,在下也看了,实在不知道为了什么会使将军如此兴师动众。”
“这戏颠倒黑白,”董鹏枭道,“污蔑程大人。”
“哦?”白衣青年目光一转,看到了程亦风,“我怎么没听出污蔑程大人来?这戏是赞崔女侠巾帼不让须眉,勇破敌军。自古传奇话本都难免夸张,然而崔女侠的确是率领民兵攻下了樾国重镇,大家只消知道这一点就好了。全国上下当以崔女侠和她的民兵战士为榜样,勇赴国难,马革裹尸。唯其如此,樾人才无可乘之机。”
崔抱月虽然一年来被人家当成巾帼英雄捧惯了,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这样英俊的青年称赞,不觉红了脸。
白衣青年继续说下去:“至于程大人突然下令撤军,乃是因为权衡利弊——如果崔女侠在当时的情形下还继续监守石坪城,恐怕樾人大军回师,民兵将全军覆没。崔女侠身在石坪,不似程大人了解全局军情,一时对程大人的命令难以理解,也是人之常情——相信她凯旋之后,就已经明白了程大人的用心良苦,还要暗中佩服程大人大智大勇,敢于取舍——这如何是污蔑程大人呢?”
白衣青年并未大声呼喝,但说话清晰响亮,正个居里的人都听到了这席话,纷纷点头,以为有理,连那一脸哭丧的戏班班主也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一般,思量这回不仅得了银子,又演了一部传世绝唱。
冷千山可不买这帐,怒冲冲地揉着手腕道:“满口胡言,砌词狡辩。我看这挑拨离间之事必然是你做的无疑。你到顺天府里去胡说八道吧!”
白衣青年冷冷一笑:“这戏哪里挑拨离间了?既赞了崔女侠,又赞了程大人,还鼓舞了举国上下的士气——怎么就你冷将军看了不舒服呢?常言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莫非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看戏看得如有芒刺在背?”
冷千山当然就是因为一直针对程亦风,所以才怀疑有人故意把这“污蔑”程亦风的戏文推到自己头上,一时被白衣青年说的哑口无言。
白衣青年还接着道:“就算这写戏的人果真别有用心,要挑拨离间,究竟他是希望大家把话说开了,一笑了之,还是指望诸位疑神疑鬼,闹得鸡犬不宁——冷将军可以自己考量。”
这是拐弯抹角地骂冷千山没头脑。真恨不得跳起来将这小白脸打个稀巴烂。可是,方才已经领教了人家的功夫,又吃了苦头,没有顺天府的官兵来撑腰壮胆,他还不敢轻易动手。
白衣青年道:“冷将军还要继续追查这戏是谁写的么?请便吧。在下戏是看完了,酒还没喝够,先回席上去了。少陪!”说时,拱了拱手,和蓝衣青年二人一起回到了自己的雅室之中。
冷千山想:反正不怕你飞了!一会再来计较!便招呼人继续唱名审查。不过他心里已经十分确定是这两个神秘青年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