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家跟着搅和什么?让本宫来告诉你你为什么‘身子不爽’吧——怀了胎的女人,就该好好在房里安胎,多吃点补品,多听点儿管弦丝竹,时不时在门口花园儿里散散步,最忌讳满肚子不相干的事,勾心斗角,奔波劳碌!”
竣熙听母亲骂丽贵妃,心中好不解气,道:“嘻,人家说‘心怀鬼胎’,娘娘小心呀”
“竣熙!”皇后沉声打断,“哪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还不道歉!”
“哦”竣熙老大不情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对不起。
“那这尸体”丽贵妃显然还不甘心。
皇后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她:“丽贵妃,我知道你很想坐我的这个位子。不过,你知道皇后应该怎样治理六宫吗?皇后应该让六宫没有事端,这样皇上才能放心在外头处理朝政。这白骨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到这井里去的,说不定的真宗爷的时候就在了,也可能神宗爷的时候就在了,现在要追查,不是要闹得六宫鸡犬不宁么?”
丽贵妃一愕。皇后已经吩咐道:“还不快把这里收拾干净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起这事来。若我听到一点儿流言蜚语,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别怪我不讲情面。”
太监们哪敢不从命,手脚十分利索,立刻就动作了起来。
“丽贵妃,”皇后道,“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回景阳宫安胎去?”
丽贵妃气得脸都绿了,可是别无他法,只好恨恨地向皇后和太子告辞,领着手下走了。
竣熙看她的背影渐渐远了,感觉终于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拉着母亲的袖子撒娇道:“毕竟还是母后厉害!儿臣怎么赶都赶不走的瘟神,母后几句话就打发了。母后,到里面喝茶用点心吧。”
“不急。”皇后面色严肃,“她的事完了,你的还没完呢!”
竣熙一呆,不明就理。而符雅已知是凤凰儿的事瞒不过去了,连忙跪倒:“娘娘不要怪太子,那西瑶姑娘的确是臣女藏的。臣女说了许多胡话蒙骗皇后娘娘,请娘娘责罚!”
皇后看着她:“你这丫头那什么巫女的事,也是你编的吧?”
符雅碰头道:“臣女不敢撒谎,当时情急,就”
这理由实在是不好说出口——情急什么?怕元酆帝糟蹋一个无辜的少女么?但是皇后却并不在乎,这个喜爱美色的丈夫,她忍受了许多年了,不管符雅为了什么理由,都是间接地帮了自己。于是她笑道:“你也真的胆大,不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满门抄斩的么?”
符雅听皇后的语气,知道是饶了自己了,也就笑道:“符雅现在没有满门,就只有一个人。用我一个人的脑袋,换六宫一个安宁,也值得了!”
“伶牙俐齿!”皇后道,“起来吧!”又问竣熙:“你学什么不好,学你父王!那丫头藏哪儿了?带出来见我。”
竣熙呆了呆:“母后,凤凰儿不是巫女她跟儿臣很合得来”
“合不来还能在你东宫里住这么久么?”皇后道,“叫你带她出来见我!难道母后还能把她吃了?”
竣熙看母亲的表情没有一点儿责怪的意思,当下大喜:“是,是!符姐姐,凤凰儿呢?”
符雅自然告诉他在厨房里躲着。竣熙即喜道:“母后稍待,儿臣这就找凤凰儿来!”说时,已飞奔而去。
皇后摇摇头:“程大人,这可叫你见笑了。小孩子的事”
“娘娘说哪里话!”程亦风忙道,“臣身为太子太保,未能早些将凤凰儿的事报告娘娘,也有罪,请娘娘责罚。”
皇后笑道:“的确是有人有罪,不过不是程大人你。丽贵妃刚才说要找的什么人证,是什么人?现在躲到哪里去了?”
“回娘娘,”符雅道,“是东宫里的两个太监。臣女差遣他们搬石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