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话题,但始终尴尬万分。伺候在一旁的刘太监道:“殿下说是指谈风月,不过您的那些诗词歌赋别说奴才不懂,恐怕邱大侠他们也不懂,冷将军c向将军他们又不好此道,那不就成了您和侯爷c程大人以及公孙先生自个儿开心了么?依奴才看,作诗填词是风月,说书讲故事也是风月——殿下不是常说没有亲临大青河战场是一件憾事么?今天诸位英雄来到,正好儿可以请他们讲一讲——这个还不算是政务吧?”
算是一个打破僵局的法子,竣熙因先问崔抱月:“崔女侠,民兵攻占石坪的事我只看过战报,相信个中惊险绝非寥寥数语可以描述。你方才一定跟母后也讲了一回吧?可否麻烦你再给我也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崔抱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如果换在攻占石坪之初,她满怀豪情,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只要是有心报国,一定可以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可是,和樾军真正交锋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辛苦训练的民兵根本不堪一击。现在 北方究竟是站是和悬而未决,别人都还在坚守前线,偏偏她的部队回来京城,显然是旁人也没把他们当一回事。至于方才面见皇后,说道对民兵的表彰赏赐,皇后竟然说赏写粮食布帛等实用之物,女兵们再多赏些时新宫花——这和达官贵人打赏戏子又有何分别呢?她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崔女侠的民兵最擅出其不意。”程亦风怕冷场,于是道,“他们不仅攻下了石坪城,撤退之前还把石坪城能敲的敲,能砸的砸,樾军勉强收了回去,还要花好大功夫整修呢!”
“这可算是额外的功劳了!”竣熙道。看看崔抱月不像是愿意多说的样子,只有转头来问杀鹿帮的诸位:“各位侠士在远平遭遇樾军,还是玉旈云的亲信石梦泉亲自带领的部队,这位又是怎样把它们打得落花流水的?”
杀鹿帮中人虽然不爱功名,但是远平城智斗樾军是他们引以为豪的一件事。大嘴四老早就在肚子里编了一部足够讲八十回的评书,听竣熙问,立刻就从头说来。
他绘声绘色,众人如临其境,连冷千山一党都不觉被吸引。只是辣仙姑不经意瞥了瞥上手,只见邱震霆旁边的位子空着,管不着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糟糕!她心里不由暗叫,八成这家伙贼性不改,手痒难熬偷东西去了!这里是皇宫大内,自己又是太子的客人,万一出了事,岂是好玩的?因赶紧把丈夫猴老三拉倒跟前,低声道:“你二哥大概又犯了老毛病,万一闹出来,咱都脑袋难保,说不准连累程大人——你快假装要去上茅房,然后想办法把二哥找回来。”
后老三点头答应,才要起身,大嘴四那边却说到用鹿群和野兽冲得樾军阵脚大乱。 竣熙忍不住拍案叫绝:“侯大侠,上次程大人从鹿鸣山回来就告诉我您能讲百兽之语,这真是太神奇了。不知你愿不愿意表演给我看?”
“这”猴老三不能离席,暗想,先吸引住众人的注意力不迟,因道,“太子爷想看,我猴老三就给你表演表演。你这宫里可养了什么猫狗鸟虫么?”
竣熙不待答,旁边有个宫女插嘴道:“旁的没有。鹦哥儿倒有一只。”
猴老三笑了笑:“鹦哥会说人话,那就更容易了。”当下撮着嘴“啾啾”学了几声鸟叫。
众人侧耳细听,□里便有扑啦扑啦的翅膀扇动之声,不多时,果然见到一只身体藏青,翅膀却为青铜色的大鹦哥飞了出来,阳光之下,蜡黄的鸟喙以及喉部白色酒红色相间的羽斑显得分外鲜艳。
猴老三不停地啁啾而语,大鹦哥就一直飞到了他的跟前,立在他的肩膀上。满座都拍手称奇,冷千山自是不屑赞美盗匪,而鲁崇明就发挥溜须拍马的本事,称赞竣熙的鹦哥:“殿下这只鸟儿可真希奇,微臣只见过绿鹦哥和蓝鹦哥,这么大,羽色又这么鲜艳的,不知是何方极品?”
竣熙道:“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