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人打出‘古往今来,月落日升,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的布幡。正好被胡天师的弟子看到——‘古’‘月’为‘胡’,双‘吉’为‘喆’,他这布幡摆明了就是向胡天师挑战。胡天师就叫人去问他,他确有此意,已经约了今日在御花园里斗法呢——没想到就是爱卿的门客。看来他跟爱卿说有‘要事’,变是来探讨修道的技艺了!”
公孙天成回来了京城?向胡喆挑战?程亦风先是吃惊,又忍不住心中欢喜:大约唯有公孙先生才能收拾这妖道呢!可是一喜之后,却更加忧愁:公孙天成痛恨元酆帝这个昏君,已经有了反心,他来挑战胡喆,会不会另有企图?
不容他多想,元酆帝已经兴奋地站起身来:“朕差点忘记今日有斗法呢——走,程爱卿,你也一起来看看!”
程亦风跟着元酆帝和胡喆来到了御花园。这里的的牡丹花也开了,红黄粉绿都有,还有黑的,尤其冷艳不让其他。不过园中最艳的还不是牡丹,而是元酆帝的三宫六院,个个都花团锦簇,相比之下,皇后只穿件寻常的泥金袍子,倒显失色了,不过,她母仪天下十几年,自有一份别人比不下去的风采——她旁边陪着符雅,打扮得更朴素,见到程亦风就微微一笑,接着又跟皇后说话去了。后宫最得宠的丽贵妃和殊贵妃当然也来了,两人都满头珠翠,穿着黑底秀金牡丹的缎袍,便如两株黑牡丹一样。只是丽贵妃的腰身吹了气似的涨了起来,竟是有孕了。
原来丽贵妃有了龙裔,程亦风暗暗为竣熙担忧:若丽贵妃一举得男,恐怕太子就难做了。
“草民公孙天成,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熟悉的声音,也是熟悉的面容。程亦风看见公孙天成上来给元酆帝行礼。
“免礼,免礼——这位就是程大人的谋士公孙先生么?”元酆帝呵呵笑道,“你怎么还自称‘草民’?你跟着程大人多久了?他怎么没给你求了一官半职?”
“草民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腐儒,”公孙天成道,“在程大人门下混口闲饭吃,不曾建立什么功业,怎敢求官职?”
元酆帝一愕,哈哈笑道:“你说话倒有意思。建立功业这种事有什么困难?你不是要和三清天师比赛法术么?要是你赢了,朕也封你个官当。”
“皇上既然有雅兴,草民怎敢不逗皇上一乐?”公孙天成道,“不过,修道之人讲求切磋,不讲求输赢。其实草民大胆打出那招牌,也是为了吸引三清天师的注意,好见识见识他的本领。草民才疏学浅,若是赢不了胡道长,或者弄出什么乱子来,还请皇上饶草民一条贱命。”
元酆帝笑道:“本来就是大家开心,何必那么认真?你只管放手去比,赢了朕自然封你官,输了朕看得开心,也有赏赐。”
公孙天成道:“遵旨。”即不卑不亢地走到了胡喆的跟前,拱手道:“胡天师,老朽请教了。不知胡天师打算怎么比?”
胡喆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转而对元酆帝道:“要说道家的基本修为,炼丹少不了。贫道最近炼出了一种神水,可以吞噬黄金,请皇上过目。”说时,拍了拍手,后面一个小童捧上一个透明的罐子来,放在了御案之上。
元酆帝对身边的殊贵妃道:“就拿支金簪子来给他试试。”
殊贵妃听说这神水吞噬黄金,老大不情愿。元酆帝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要是这水真把你的簪子给吃了,朕回头赔你两支就是了。”
殊贵妃撒了声娇,才把金簪拔了下来,交给胡喆。胡喆就将其放进了盛满神水的罐子中。在场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果然,慢慢的,那簪子变细了,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竟真的完全消失不见!
众人无不惊讶万分,连程亦风也不得不承认,这胡道士真有些“妖法”。
有嫔妃讨好地向元酆帝道:“皇上,胡天师这神水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