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想她知道挚友会如何回答:“是,哪里人人都像玉将军,敢取敢放?”而她就会一拳捶过去:“你少学人家拍马屁,换作是你,还不是一样?世上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两个”
思绪被打断了,楚人已渐渐追了上来。还有一些竟仗着南民水性好,从大青河里扶着铁索泅游了过来,速度比在栈桥上行走快了许多。其中一些竟拦到了玉旒云的前面。
混蛋!玉旒云暗骂,挥剑劈死一个敌人,但第二个c第三个又冒了出来,转瞬拦住了她的去路。她看看骁骑营大部已去得远了,只有少数人跟自己困在此地,又瞥了一眼脚下浊黄的大青河水,把心一横,举起剑来:“神弩营,你们还等什么?”
那边韩夜正心焦,看到将军给出这个信号不禁一愣:这是叫他现在就放火箭?那岂不是要把玉旒云和石梦泉都烧死了?这怎么行!他摇了摇头,没有立即执行命令。步军营的人早由慕容齐带了混在神弩营后侯命,见此情形,道:“骁骑营大部都过河来了,还是咱们去接应玉将军吧?”
韩夜想:倒也只有如此。因点了点头。神弩营让开道路,全副武装的步军营迅速地冲到了河边。
南岸的楚军将领一看:这还了得?我们这样拉长了队伍冲过去,正好撞在人家的剑上而已。即下令:“砍断铁索!孤立玉旒云!其他人撤退!”
玉旒云见状,真是恼怒万分——楚军见火起,必然大乱,而自己离岸只有几丈之遥,不见得冲不过那火海去!但却有没有法子,只在心里狠狠咒骂韩夜和慕容齐。无论如何,她都不要落在楚人的手中,她不要回到凉城,不要去到皇宫与其那样,还不如赌命,死就死了!
伸手解开身上的甲胄,在怀里摸到了一个火折子。心下不由一阵狂喜:好,倘我玉旒云今日命绝于此,至少可拉上几个陪葬的!
“骁骑营!”她最后一次向与自己同生共死的队伍发出命令,“想回北方去的,就跟着我!”说时,打起了火折子,将甲胄和那团火焰一起,抛在了装满稻草的船上。同时,连人带马,跃入了大青河的波涛之中。
楚军哪里料到有此一变,不知是该惊讶于玉旒云的投河之举,还是应该骇异于瞬间舔到自己面前的火舌。
骁骑营剩余的部众全都跟着玉旒云跳入水中,马匹识得水性,朝北岸奋力泅游。楚军身上着了火,也都纷纷跃入河中保命,他们朝着南岸退——双方距离一拉开,神弩营就朝水中放箭,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弓弩手,十有九中,不少楚兵命丧河中。
玉旒云虽然丢了甲胄,减轻了部分重量,但她负着石梦泉,所以坐骑还是相当吃力,有几次都沉到水中了,但这忠心耿耿的马儿又拼了全力冒出水面来,不让主人窒息。
离岸边并不远了,可水流却突然湍急起来,似乎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个旋涡似的,玉旒云不由自主地就被朝那边拉。而有几的骁骑营的兵士已被卷入水底。
“可恶!”玉旒云骂,“楚军且杀不死我,难道大青河能把我怎样?”拍了拍坐骑的脖颈,鼓励它继续登岸。
“玉将军”虚弱的声音突然响在她的耳边,“别管我了把我放下吧!”
玉旒云转脸看了看面如金纸的挚友。“混蛋!”她骂道,“把你放下了,我怎么办?没有你,我将来怎么办?”
石梦泉一愕,正在一丝一线离他而去的力量顷刻又回到了体内。而那马似乎也通人性,长嘶一声,刹时就脱离了旋涡的掌控,朝岸边猛力游去,进了丈余,已踩着实地了,再进丈余,水面只到马的膝盖。玉旒云心里一松,人就翻落下去。
她并没有昏睡很久,醒来时,在瑞津县令的私宅之中,县令把老婆c小妾c女儿c媳妇都拨来照顾她——那县令的千金先还以为这青年军官是个俊俏男子,羞得满面通红,到了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