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要抢渡大青河的假象。程亦风是怎样识破的?”
石梦泉也没有和程亦风正面交锋过,他不知道这个书生是真的懵懵懂懂撞出了妙计,还是大智若愚,运筹帷幄。
“程亦风是以守为上,最大的本事就是撤退。”玉旈云道,“以他的性子,会继续进攻许县吗?”
石梦泉无法确定,想了想,道:“也许以程亦风的性子来说不会,但是但是先前将军不是有细作来报,说他在鹿鸣山收了一个谋士么?也许这次看穿我们设虚防,又下令渡河攻占石坪的就是这个谋士,那么他们也有可能会继续北上吧?”
“公孙天成?”玉旈云不信鬼神,也讨厌装神弄鬼的人,不过若石坪是公孙天成的杰作,看来这江湖术士也不容小觑。
她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沙盘上的石坪城和对岸的平崖,好像只要看得足够专注就可以突然飞到那里去查个究竟一般。片刻,她的眼睛一亮,脸上的阴云也一扫而空:“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想要进攻许县——既然看穿我设的虚防,又知道攻下石坪后可以立刻打下许县,为什么只派千余乌合之众来进攻?难道不是应该大部队直接渡河进攻吗?”
石梦泉一愣:不错,这点实在不合理。
玉旈云绕着沙盘踱了半圈,忽然一拳砸在了桌上:“莫非他是洞悉了我要从别处渡河?”她点着石坪城:“他们知道我不想硬碰,在石坪设下虚防。而他们也不想和我硬碰,因此攻打石坪,为的是逼我立刻回头救援,好打乱我的计划——所以他们连正规军也不派,弄了几千民兵来,等我一回到石坪城下,他们就撤退,白白浪费我的功夫!我才不上这个当!”
她这样分析,石梦泉也觉得有理。“不过,石坪被他们占领,始终是个隐患。”他道,“万一我们不回师救援,程亦风真的发兵过河平崖城里有机万楚军,到时后果就”
“打仗有时难免要冒点险。我和程亦风谁更敢冒险呢?”玉旈云道,“不管攻打石坪是出自程亦风的手臂,还是那个公孙天成的作为,这次全权负责前线指挥的始终是程亦风,也就是说,最后拍板的是他——以他的性子,民兵攻打石坪这冒险已经冒到了极点。再要北上打许县——那个时候,我早就把远平城拿下来了。就看谁熬得住不去救援——你说是他先熬不住,还是我先?”
自然是玉旈云更肯为胜利冒险,石梦泉了解她,但是也未她担心:“即便程亦风不攻打许县,石坪乃是我国重镇,这样被楚国的民兵占领,消息传回西京,将军就不怕某些人做文章么?这样岂不是会破坏将军后面的计划?”
“这”玉旈云想起那些素来与自己不和的老将们,气闷地一甩手。
“我们此来本已有三万人马。”石梦泉道,“当时撤出石坪的时候,让石坪总兵岑远把他手下的人马也带了五千离开。这五千人原野没计划要带他们过河去,不如让岑远率众回去收复石坪?敌人一千,我军五千,可以万无一失。”
“好主意!”玉旈云拊掌,“就交给你来办。”
“是!”石梦泉答应。
“等等——”他方才要出门,玉旒云又叫住了他,“我叫你去做,就是叫你吩咐人去做——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将军,别像个小卒似的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石梦泉一愕,答:“是。”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玉旒云不禁笑了起来:“我寻你开心哩——你看怎么好就怎么办。快去吧!”
依照玉旈云的命令,石梦泉派岑远率兵回石坪,围城而扰之,等敌人饥饿疲乏之时,不费吹灰之力收复城池。
岑远领命而去,石梦泉便继续监督造桥事宜,约莫三天时间,飞龙峡的峭壁悬崖上建起了五座铁索桥。石梦泉亲在每座桥上走了个来回,确信稳妥无失,便请玉旒云再来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