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她怎么会说这般羞耻的话来?
听到一个女子如此不顾及礼数,肆无忌惮的说出如此羞人的话,段别离着实的被吓了一跳。她的言行举止不轻浮,却带着他所曾不见的洒脱,好似她所生活的世界就是这般礼教不分,男女没有分别,她显得那么傲然亮洁,他到时为了自己方才那一丝卑微的看法而自惭形愧。
瞧着段别离憋着一张羞红的脸,要说不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冬儿发觉自己伪装的那一面在他的面前总是消失殆尽,恢复了本性,好似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自己,那般开朗,神采飞扬。
“姑娘,还是不要瞎说的好,别坏了姑娘的清誉。”段别离郑重的提醒,模样煞是认真。
冬儿听着他的说教没有任何的不悦,很意外自己会保持好心情听着他继续说下去。“做为一个女子应当守本分,懂得自重与自爱,段某明白,我对你说这些自然是不合规矩,有所不妥,甚至可能严重了些。可是姑娘尚未出阁,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会毁了姑娘的名誉。段某一个粗鄙之人不会在乎,可是还是黄花姑娘,自然不能白白的受了委屈,日后姑娘还要嫁人,望今后定当注意的自己的言行举止,怕会为你招惹来麻烦,途惹夫家的嫌弃。”这是段别离这辈子改不好的坏毛病,遇见不合礼教的人,不论男女,都会诚恳的说出自己见解,算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人。
冷冬儿听后并没有生气,只是挑了挑好看清秀的眉毛,对于他的话倒真的是没有往心里去。倒是对他这个人越发的有些兴趣,冬儿轻启红唇,说出了三个字,“冷冬儿。”
“段别离。”他没有丝毫的拖拉,直接对上了,冬儿眼中有着赞扬,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所以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不说话是不是因为还没有遇到聪明人的原因呢?
白清风若是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一定会气的吐血而亡,原来,他在女儿的眼里一直都是笨蛋。
阴沉的天空,没有了往日太阳的毒辣,倒是天气热的有些沉闷,这样天气该是昭示着要下雨,他还是站在桌案前绘画着,不为所动。
“大少爷,这天恐怕要变了,一会被雨淋到会生病的。”大少爷的身子可是万万不能生病的。
段别离完成了最后一笔,放下笔墨,一副烟雨迷蒙的山水画已然完成,画中带着年代久远的气息,若不是刚刚才完成,雅容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一副古画了。少爷画艺是越来越高超了。他摆摆手,“先把这些撤了吧!”他指着桌子上的糕点。
雅容福了身,开始撤下桌子上的糕点,而他还在失神的望着案前的画,一草屋前是一片清凉的湖泊,湖泊上有一条小小的竹筏在湖中荡漾。“画的意境不错。”只是没有想到,他的笔锋居然显得略微的寂寥。
他转身,看见同样与他并排站的冬儿,有些失笑,“你总是神出鬼没的吗?”这三日来,他几乎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出现,有时候他几乎以为她是狐仙了。出现总是像一道闪电,闪过也就不见了,待她想出来的时候自会出来。
“你不怕我伤了你?”他们总是说着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比方说现在。
而他也越来越能适应了,“你若是要伤我,早在第一天出现就该下手了不是吗?”他边说便收起了砚台与画笔,规规矩矩的,就像他的人。
“我以前是个很骄纵跋扈的人。”比方又说到现在,她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
他抬头看她,虽然是在陈诉,可是他就是感觉到了,从她身上所散发的伤感。“为什么骄纵跋扈?”
风轻轻的吹,叶静静的摆动,只有夏日蝉鸣和知了还在声嘶力竭的叫着。半响等不到回答,再寻找她的身影时,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不消片刻,有些小跑的脚步声踏之而来,雅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