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带大黄菊花,身着着有些个老旧的淡粉衣裳,刘忆萝人立在水边儿,腰肢轻摆,抬手放到脸边儿,口中唱着细细的曲子,水袖一摆,下腰下去。
周遭数个伺候的宫女丫头皆死低着头,不敢抬头瞧去,只春雨一个人立在那里,瞧着那水面儿微微出神儿,不知在想些个什么。
那边,一行人款款走来,其中一个,抱着个粉雕玉砌的女婴,抬头见了刘皇后等人,那为首的方良人蹙了蹙眉头,便想转身就走。
怀里头抱着的那个孩子不知怎么,忽的哭了出来,方良人忙忙低头拍着c晃着,口中安慰不已。
孩子拉长着哭声儿,小脸儿通红,怎么摇怎么晃也不听话,只一味哭泣着,刚放到了乳娘怀里,就听旁边儿一个声音响起:“好俊俏的孩儿。”
众人皆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正见刘皇后两眼发直的死盯着乳母怀里的女婴,惊得乳母一声尖叫,怀里那婴儿哭声更大了。
“好俊俏的孩儿。”那小脸儿c那眉眼竟和阁主生得那般相像,原本已疯了的刘皇后,这会子忽想起了此事来,猛的伸出双臂,就要抢那孩子,“我的是我的孩儿!你们偷了我的孩儿!!”
先是一愣,乳母就觉着怀中一轻,随即脸色发青的发现,怀中的小公主竟被刘皇后抢了过去!
方良人到底母女连心,见孩子到了刘皇后怀中,人飞扑过去,一把夺回了孩子,刘皇后哪里依得?自要再抢,一阵拉扯之中,忽听“哗啦”一声响,春雨听着众人的叫声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个茫然的看着那湖面——皇后,落水了
大昭元年,南恒,太后刘氏落水,猝。方良人取而代替,改刘姓,抚养新皇,外界无一人知,只当此刘为彼刘。
怀里抱着那粉雕玉砌的女儿,拿脸在那滑嫩无比的小脸儿轻蹭着。
那边,阁中几个长老黑着张脸孔训毕了话,又嘱咐了一声:“看护好‘皇上’!莫要再死了!”
方良人嘴角挑起一丝讥笑,正被怀中的女儿挡着,点头道:“众长老安心,妾生醒得。”
这方良人平素便老实得紧,比刘皇后那左性之人好敲打得多,几人点点头,便自离去——南面不比北面,众人这逃难般的过来,方方处处都在算计着讨得更多的好处,他几人劳心劳力,又想干脆给那些个人一口气儿皆下了毒药下去,却又怕解药被散光了可如何是好?
焦头烂额,只恨阁主为何还不同他们联络?莫非真的
见众人退了出去,挥手屏退宫女,叫乳母把那不知是第几任的“皇上”抱了出去,这才亲抱着女儿,缓缓朝自己寝室走去,看着那娇艳的小脸儿,小人儿睡得正香,方良人脸上笑意扩大着,低声道:“乖女儿你身上流着阁主的血,才能把握这大好的江山!母亲,绝计不会委屈了你!”
东北方向,恒河岸边。一位妇人头戴帷帽静静立于恒长河北畔,向南眺望。面前那恒长河水湍流不息,翻起层层白浪。
“天晚了,回吧。”一位身量高挑,面目英俊的男子,瞧着虽已有四旬的年纪,却依旧眼光如利,宛若雄鹰一般,走到那女子身畔柔声低语道。
女子轻叹了口气,微微抬头,眼睛从那脸上遮挡着的纱布中透中,带着一丝嗔怪:“你自己不喜回那地方,倒舍得叫儿子去。”
男子轻笑了声,抬着大手,从袖下握住女子的手,亦是朝南看去,唇角微扬:“男儿当志在四方,便是我,年轻时亦是沙场征战过的。若他们累了c乏了,想何时回来,依旧是咱们的好儿子。若是他们喜那峥嵘逐鹿的日子,就叫他们肆意征战鸳儿,莫非不记得了?他们走前,可是你亲点的头呢。”
女子嗔了他一眼,亦朝南看去,许久,凉风拂过,方轻叹一声:“咱们回吧。”
大昭二年,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