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车内歇息,众位将军辛苦,请先起吧,稍作歇息再行谋定。”
旁人不知,那带头的二位却听孙贵说了,知道皇上逃出宫中之时身中匕首,这会儿还没醒来。柳蔓月如此说话显是为稳定军心,挑眼朝柳蔓月处扫了一眼,见她身穿蓝布棉裙,头戴帷帽,虽瞧不见模样,人却端端正正的立在那里,分毫不动。
那孙将军听命起身,朝后传令,军中众人原地歇息。
安置罢了军中将领,那孙将军才带着身边那人一同朝马车处走来。人低着头时还不显,这会儿一抬起头来,柳蔓月才愣然发现,孙将军同身边儿那个人竟生得一模一样?只是孙将军相貌更威严些个,双唇紧紧抿着,脸上带着丝凛冽神色,而另一人则脸上带着丝淡淡笑意,眼睛好奇的朝柳蔓月处打量过来,并不避嫌。
这二人不光生得一般模样,且竟还有三分长得像小皇帝?
正愣神之间,就听另一个道:“皇兄呢?”
皇兄?!
又是愣了一愣,皇兄?皇上还有兄弟?
要是换做旁的皇帝,有几个兄弟很正常。可小皇帝却是连个姐妹都没有,哪里来得“兄弟”?当年战乱之时,原本居于京中的皇帝身亡,连同那一支的兄弟姐妹皆亡于东c南二王之手。后头西定王打入京中,又与这二王征战多年,这二王之后更是半只血脉没留。至于那北严王更是早在战乱之前便死了,又是龙阳之好,妃都没娶,又哪里又留下后了?
柳蔓月愣住,连同赵统领王太医人也愣住了,他们于这些个政事比柳蔓月更清楚些个,自是知道皇帝哪里来得兄弟?可这二人莫非是叫错了?叫的乃是“黄兄”不成?
孙贵上前一步,朝众人道:“这二位乃是我家小主人。”
小主人?所以孙贵姓孙
“不知二位同皇上是?”柳蔓月开口,将众人心中疑虑道出。
那孙将军微微躬身:“在下乃是严王之子孙秀芨,这位是胞弟孙秀芅,吾等奉父亲之命,入大恒助皇上清除内乱。”
那个龙阳王爷竟有儿子?!且看这二人的年岁,似与小皇帝相仿,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出生之时,怕就是战乱那会子莫非,假死?!
心中一阵恍然,怪道呢,只怕龙阳也好c死了也罢,都是那个王爷打出来的幌子,倒也是,这天下又不是哪个都想坐的。不想坐的避开正中间儿的战乱,避开大恒倒也寻常,只别碍了坐上皇位人的眼,就没人去找他们的事儿。
微点了点头,这位王爷到底是如何想的c要如何形事,柳蔓月这会子皆没心思去管,刚道了声儿:“辛苦二位千里奔波。”
就听着后头车上道:“主子,皇上醒了!”
心中猛的一震,人在原地就晃了两晃,唬得跟在一边儿的小安子一大跳,刚要抬手去扶,就见她人一转身儿跌跌撞撞的钻回了车中。
外头孙家二位将军愣了一愣,倒也没在意她这失态模样,等在车外。
听动静,里头应还有女子,虽是宫女,到底男女授受不亲,这会子进去也不方便。还是等她们避开再进去面见小皇帝为好。
里头那人眉头锁着,脸色苍白,眼睛只微微张开。见帘子动了动,这才顺着那蓝棉布的裙杉缓缓往上瞧着,还没等他瞧清人呢,那人就一下子跪坐了下来,双手死死的环着自己,只觉出她那软若无骨的身上微微抖着。
“不怕。”她头上戴着那帷帽,尖尖的下巴从下头看着时隐时现的,手动了动,想去拍拍她的肩头,却半细力气都使不上,只能拿气拱出两个字儿来。
“快些养好了身子,妾便不怕了。”声儿中带着囊声儿,柳蔓月吸了吸鼻子,这才缓过了点子神儿,忙道,“外头有二位将军,说是严王之子,姓孙的。”孙,公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