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挽着冉云的手臂,怔怔地望着他眼底闪烁的泪光和青紫交加的脸色,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她的视力很弱,但远远地也能看到三个人影,分不清男女。昨天晚上她在街上游魂似得飘荡,被外出的他发现并带回了家,她的容貌变了,很多记忆成了断块式的残缺片段,思考能力不断下滑退化,好在,她还没忘掉自己的挚友。否则,陌生的脸,一定会让他背她而去。
dyn和l一gg最先觉察到不对,目光分花拂柳突破重重障碍精准无误定位了受监视感的源来,若无其事地又继续陪着l一rr。说不得他们大意轻敌,而是在自负的男人心中,势均力敌的才叫对手,势力不平等的叫以大欺小。
冉云心里泛着吞过黄连后的苦涩,侮辱的最深境界不是恶言恶语c暴力相向,是明晰一切之后的淡漠,在说,你不配与我竞争
“你们在看什么?”l一rr扒开两人,也看到了邻家哥哥和他身边的女人一一一季清,对季清的反应尤为满意,她家的催眠师ta越发进益了!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双手围在嘴巴两边充当扩音器,“美男子!美少女!”
冉云僵着身子,也朝她的方向挥了一下手。“我先带我朋友回去了,有时间来做客。”
“好啊,我要吃芙蓉糕!”她不客气地提出要求,仿佛天经地义,熟稔的口气令身旁两人眉头一皱。
晚上睡觉时,dyn拍着l一rr的背部安抚她入睡,突然冒出一句,“那个人与你很熟?”不加掩饰的质问语气暴露着他的醋意。
l一rr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脸庞亲了一口,“你小时候总是骂我欺负我,那个人名字叫冉云,那时他总会来安慰我还送我吃的,虽然我不怎么爱吃,我心里依旧挺感谢他的。我当时不算懂事,老是欺负他,内疚啊!”拖长了的语调好似在叹息,像个后悔不已的样子。
他知道她是装的,妄想用一个毛头小子刺激他,异想天开。
l一rr意识到情势不妙,软了下来,努着嘴,“你要一直对我好,我就不想其他的人。你说,你不会对我不好,说你不会!”她揪住他一撮头发,“你不说,我就在这编个小辫子。”
“不会。”他回应。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的意思只是,你不会去想,因为他准备好了,让你目不交睫,措手不及
“承诺。”她打开他的手掌,来了个三击掌,“时效是一生,你永永远远都不可以弃我而去。”忽地,她的兴高采烈变成了惨淡,“如果,只是如果,你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爱她更多,对她更好,告诉我,好吗?我其实不认为自己好到哪里,我懒惰,自私,幼稚,对你还有所求,我担心有一天你嫌弃了我。那时别让我傻傻的蒙在鼓里,行吗?”
dyn一瞬间无语,他的小家伙不安了?虽然是他想要的,临了,也是无法欢乐。折磨她,是他的目的。那宠·爱呢?是他的什么?
“我不知对你说过了没有,选择你,是一种必然。即便没有我外公的干预,我最后的选择仍然还是你。你有的时候让我害怕,你有时候让我安全,无论怎样的你,好像都不会停驻太久。大概善变,是人的本性之一。但我很想知道,你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乎你。比你想象还要在乎。”他无比专注地凝视着并没有在看他的小女人,“我喜欢你,说在乎我,你每天都要说,说上一辈子。你要死在我的前面。”
什么?她的情绪在一秒间达到冰点,“你说什么?咒我死掉?”
“没有。”他一生的美好屈指可数,娶她是他最大的争取。怎么会?“死在我身后,我会不安。我甚至比你还要自私,我要享尽你一生的美好,才肯放手任你离去。不然,你走不了。”
是情话吗?怎么听都瘆人。不过l一rr还是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