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牙药膏擦牙香
白鑫之前和程闻人也并非天天见面,勤了便隔个天,见上一面,一般都是隔个七八天,兴许聚在一起吃个饭,白鑫也从没觉得想念,甚至程闻人不在,也很少想起。但这次知道他要出海,心境就不同了,忙起来时还好,但凡手边没事做,就忍不住想他走到哪里了,在海上习不习惯,想那程闻人自小没受过苦,不过过不过的惯海上生活,又或是但凡阴天下雨,他都忍不住想海上行船会不会受到影响。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鑫这两日总梦见程闻人,有时梦见他好,平安无事回来了,梦中那种强烈的喜悦,更衬得醒来后的失落,像是胸口里破了个大洞。有时又会做不好的梦,梦见商船出事,翻了船,醒来后坐在床上冷汗涔涔,摸着咚咚跳的飞快的胸口,庆幸只是一场梦。
过了这么小半个月,曹氏也察觉出儿子魂不守舍,她这人胆子小,恐是铺子生意出了什么状况,担心地问:“三郎,你咋了?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
白鑫有些吃惊,自己表现竟这么明显,他挤出个安抚笑容,说:“娘,并没什么事。”
曹氏毕竟了解自己儿子,哪信真没事,因大娘刚搬出去不久,她下意识以为那边出了状况,本来在她观念里,这京城寸土寸金,租间房子一个月就要好几两银子,那小夫妻俩又没有别的活计,单单指着外面货郎,哪里能糊口,何况又添了三张嘴,她紧张地拽住白鑫,忙问:“是不是你大姐那边周转不开?”说完,更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又念叨起来,“不行让他们回来吧,反正咱们这也够他们住,就是在多了那三个丫头也挤的开,我就说嘛,他们俩一个哑一个笨的,又不能出去摆摊,光靠货郎卖货能赚到多钱?”
白鑫没想到这都能扯到大姐头上,忙拉住娘的手,止住了她的话头,“娘,大姐那里好好的呢,他们每天供给货郎成百件货品,一件就算赚十文钱,一日也能赚不少了,怎么会周转不开?你若是想大姐了,就去他那住几天。”
曹氏确实想女儿了,可让她丢下一大家子,她又不放心,她见不是大娘那边出状况,松了口气,又抬头上上下下打量白鑫几眼,“三郎,还是说你身子不舒服?最近变天了,虽说你多半在铺子里,可也得加几件衣服了。”
白鑫听说变天,心中一紧,又想海上怕是更冷,他又想起上辈子第一次跟爹乘船,那次还是短程,只五六天就到,他仍吐了个稀里哗啦,下船时,脚都软了,生了一场大病。
曹氏没发现儿子走神,还在滔滔不绝说这个季节,该吃什么对身体好,说晚上给他炖个梨盅,又让他少往外面吃,说这会不适合多吃姜,可酒楼里的饭菜,竟是搁了各种调料,说到出去吃,曹氏想起好些日子没看见程家少爷了,于是问:“对了,三郎,最近程少爷没找你来啊?”
“是啊”白鑫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出海了。”
曹氏听了,吓了一跳,啊地叫了一声,“出海?好端端的,出海做什么?”
“当然是去别的国家贩卖货物,做生意啊!”
曹氏一听说还要去别的国家,自个先有些胆怯了,她这人说话比较直白,就问:“他不是少爷吗?还要他亲自跟着?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海上可不比地面,真出事了,都没人救。”
白鑫本就止不住担心,听了这话,更是心烦意乱。
“我得去烧烧香,求菩萨保佑程少爷,这么好的人,可千万要平安。”说完,蹬蹬蹬上楼了,在自家供奉的菩萨前,烧起了香。
白鑫心中担心归担心,可也不能不做生意,不制香了,如今众人都知天香堂的香未必多名贵,但多是以奇致胜,白鑫见了这种趋势,有心继续营造这种名头,于是暂时放弃了几个中规中矩的香品,又准备制作一种香,这种香既不是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