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因和小姑娘定了紫茉莉果实的事,便心心念念都是它,一白天摆摊都显得心不在焉,心中翻来覆去想着日后做什么好,各种方子调了又调。
众人见他自从小姑娘走后就一副魂不守舍样子,别人说话总要慢一步才反应过来,更加拿他打趣,嘻嘻哈哈直说他看上人家,赶快去提亲,白鑫庆幸自己娘不在,若是叫她知道,就真要上心,跟着拾掇了。
晚上回到家,白鑫还想着制粉的事,就等着转日确切地看一遍。
第二日,白鑫早早地出去摆摊,虽猜到那小姑娘不会太早来,但他还是忍不住频频张望,众人打趣他脖子都抻长了。
下午未时左右,正是一天中最让人放松警惕的时辰,众人昏昏欲睡,白鑫这一天却神采奕奕,忽然,他见那熟悉的小身影从北面一排楼房拐了过来,头发上戴了紫茉莉编的花排,让白鑫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是这次,小姑娘背后还跟着一个弯腰驼背的中年男人。
那俩人先是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四处张望,小姑娘想起了昨天白鑫指的位置,调整下方向看了过来,发现白鑫正望向这边时,还扭捏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头发,接着回头跟中年人不知说了什么,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晒得油亮亮的,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粗糙,他卑躬屈膝地唱个喏,“昨个我听闺女说,官人要这山花果实,您看看,是不是这种。”
他说完,就从背上摘下竹篓抱到了身前,掀开上面的白布,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圆溜溜黑色果实。
白鑫看那小姑娘身上还背着个大竹篓,料想也装着紫茉莉的果实,实在惊讶这半天功夫,他们就采了这么多。白鑫伸出手捧起一把,用手指捻了捻,又凑到鼻间闻了闻,这父女俩八成是极想做成这笔买卖,紫茉莉果实处理的十分干净,满满一筐,几乎看不见夹杂绿叶花苞。
“是,就是这个。”白鑫点点头。
那父女俩闻言,眼中一亮,当即露出喜悦表情,男人忙招呼女儿,说:“这里还有,这里还有!”
那小姑娘忙不迭地将竹篓抱到身前,献宝似的拿给白鑫看,眼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小心翼翼。
白鑫看了一眼,知这父女的担心,忙给他们吃个定心丸,“确实是我要的东西,这两筐我都要了。”
父女俩不约而同长吐一口气,相视而笑,老汉一开始听女儿说城里有商人欲买这花的果实,他还不信,毕竟这果实其貌不扬,又不香,又不能食用,便以为是那登徒子以此为由借机亲近自家女儿,心中不免忐忑,便商量着明日也跟着进城去看个究竟。
虽说是一味的只把事情往那暗处想,到底还是盼着这一趟能有些有些收货,因此好歹采了满满两筐带上,到了地方,见了白鑫,见这人品质端庄,不是歹人,又见他爽快收了东西,才把才把一颗心咽下肚子,满心欢喜起来。
小姑娘更是喜不胜收,几乎手舞足蹈起来。这东西本来就是取自山里,并没得他们供养浇灌,如今白白的拿着换了钱,谁不高兴?
白鑫到底是商人本色,不可能光看对方憨厚,心一软就给了大价钱,若他一开始就给了高价,日后只会越抬越高,但他也不会说是完全压榨,掂量了一下这两筐果实能出多少粉,心中有了计较,“咱们爽快一些,一口价,两筐五十文。”
这价钱已经出了父女俩的意料,俩人这会止不住地想,若是将漫山遍野的果实都采来,那能卖好几两银子了,这对他们一家来说,不亚于天文数字,一瞬间,俩人被惊喜冲击得浑身发麻,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会,还是老汉颤巍巍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下,“真是五十文?”
白鑫笑道:“骗你做什么?五十文,不二价。”
老汉脸上褶皱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