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这么多天,也没见着人,八成是走了。”
白鑫听了,在一旁并不说话,而是偷偷看着大姐反应。
“娘!”大娘不甘心地皱起眉,总觉得这几日心中空落落的,可她又找不到话反驳,毕竟大哥已经连找了好几日,让家中少赚了许多钱。白大娘头一次内心这么矛盾,她知道家中赚钱该放在第一位,她想报恩,可已经尽力了,找不到人也没可奈何,但她又不想停止寻找,白大娘此时心中如一团乱麻,只得求助地看向三哥。
白鑫接到大姐视线,就知她不死心,心中动摇起来,忽然觉得不知道找到那人后究竟是好是坏,只不过现下不想驳了大姐,于是跟着劝道:“娘,那是个坦荡君子,咱们也该知恩图报。”
曹氏揉着脑袋叹气,“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多文绉绉的词?不是娘不想报恩,若是能找到他,你说送多少钱,娘这次绝不阻拦,只不过是咱们找不到人啊?这京城这么大,他又是个叫花子,兴许在城西要不到饭,换了地方也未可知。”
大娘听“叫花子”那三字,心中莫名有些别扭,她见众人都将眼神投过来,咬了咬嘴唇,平生第一次任性,“再找找吧,再找找吧。”
白鑫无声叹气,看向大哥,“大哥,就再劳烦你多跑跑了。”
大郎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并不晓得其中波涛暗涌,只当自己妹妹一心要报恩,他大手摇了摇,憨厚笑道:“这有什么劳烦的?不过是在那守着。”
于是大郎仍一早就去城西土地庙,他也知道自己妹妹对这事上心,于是下午都要多等会,前几天申时就离开,最近几天都要等到酉时。
那车夫如今也已经习惯了,胆子也大了,白天没事时还会去大佛寺拉几趟别人。
这日,眼见天色暗了下去,车夫见白大郎还一副恋恋不舍样子,忍不住催道:“官人,再不走,天都黑了。”
大郎见又是一无所获,失望地叹口气,慢吞吞爬上车子。
车夫嘚了一声,扬起鞭子就要往驴屁股上抽打,大郎本能地回头再看一眼土地庙,却见一个黑影闪了进去,他光顾着激动了,也没想起什么神鬼之说,猛地地摇晃车子,大声叫道:“停停停,快停。”
车夫吓了一跳,差点没将鞭子扔出去,他勒紧缰绳,忙问:“怎么了?”
“我看见有人进土地庙了。”大郎说到兴奋,就差手舞足蹈了。
车夫却面色古怪,忍不住往那方向看了眼,车子距离有些远了,只看见黑黝黝一片,根本看不见人,“官人,定是你眼花了,那里哪有人?”
“没眼花没眼花,确实有个人进去了。”大郎还在笑着,他见车停下了,扑通跳了下去,吭哧吭哧冲着土地庙跑去。
车夫此时却毛骨悚然,又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昏昏暗暗,映得树影斑斑驳驳,随风摆动,如鬼魅一般,他忍不住打个寒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却说大郎想也没想就冲进了土地庙,果然见里面一个邋遢叫花子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不知鼓弄什么。大郎这会才想起,他根本没见过那人,这世上叫花子何其多,又如何确认是帮了自己妹妹的那个?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蹲在地上的人似感觉到了身后动静,猛地站起来,他的反应很快速,动作却慢吞吞的,这种慢,和大郎天生慢性子又不一样,好像是身体有什么不便,让他不得不放慢动作。
那人见背后站了个略魁梧的人,心中警铃大作,抄起手边的棍子,横在身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眨都不眨一下。
若是男人转过身之前,大郎还怕认错人,待看了对方,这顾虑便烟消云散了。大娘翻来覆去说那叫花子有说坦荡的眼睛,大郎总是想象不能,心中无数次勾勒对方样貌,也躲不过邋遢二字,如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