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力气。”
白鑫摇了摇头,“我不是砍柴,是要取松脂。”
“松脂?”大郎声音里充满困惑,“那是什么?”
“那是松树分泌的脂膏,可以合香入药”白鑫顿了顿,又道:“拿到镇上可以卖钱。”
大郎一听能卖钱,立即两眼放光,又有些不敢置信,这满山这么多松树了,若是里面有脂膏能赚钱,怎么不见别人来砍?
“三哥,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白鑫眼睛闪了闪,心想也不能一直拿程少爷当借口,于是道:“是镇上郎中跟我说的,还教我怎么取脂。”
大郎一听是救了自己命的郎中教的三郎,心中对那人更是尊敬,恨不得亲自上门磕几个头,大郎信以为真,当即拿出斧子,呸呸冲手心吐了吐唾沫,迈步上前,“三哥,让我来,你在一边看着就行。”
说完,咣咣咣砍了起来,顶上的叶子扑簌扑簌往下掉,惊得上面的小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没一会,那根树枝就砍了下来。
“你看这样行吗?”大郎忙捡起来让三郎看了看。
白鑫点点头,俩人继续在这片林子里砍树,没一会,就堆了不少,白鑫负责将它们束在一起,短短两个时辰,就束了三大捆。
白鑫想着再多就搬不回去了,于是大郎背两捆,他背一捆,慢慢下山。
曹氏一见俩人砍了这么多柴禾,连忙迎过去,先从白鑫瘦弱的背上接过,然后道:“家里还不少柴禾了,要不,大郎你待会劈了它们,拿到镇上去卖?”
大郎放下柴禾,擦了擦汗,他下意识看向白鑫,“这个,三郎说要取取那叫什么来着?”
“取什么?”曹氏也看了过来。
白鑫索性解释道:“镇上郎中教我用松树取脂膏,可以卖钱。”
曹氏的反应和刚刚大郎初听闻时一样,迫不及待问:“能卖钱?”然后又看了看干枯树枝,“如何取脂膏?”
白鑫指了指,“要用锅蒸煮,不过在此之前,先将它们劈成一尺来长的小段。”
大郎听了,拍了拍胸脯,“交给我吧。”
大郎说干就干,喝了碗满娘递来的水,歇也不歇,就在院子里劈起了柴。
这砍柴可是力气活,尤其要砍成能放进锅里的一尺长小段,大郎到底大病初愈,没一会就有点气喘吁吁,大颗大颗的汗珠自他头上滴落,速度也慢了下来。
白鑫见他已劈了不少,长短几乎相差无几,这就劝他歇一歇,自己则抱着这些柴禾走到灶台边,大郎跟自家兄弟也不矫情,扔了斧子,他好奇如何从树枝中取出脂膏,于是跟着来到了厨房。
白鑫将其码放在大锅中,盖上盖子,底下生大火,不一会,木板气昧顺着白气飘出,就听里面僻啪闷响,又似乎有细微流淌之音。掀开盖子,就见锅底聚了不少白色脂膏,等蒸完这一锅,白鑫将那脂膏投入冷水中,立刻冷却下来,这就形成了淡黄色晶状松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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