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采了香附子,恐怕不好藏了,于是白鑫只得专心捡起了柴禾,又怕养肥了白奶奶胃口,没敢捡的太多,在山上溜达了会,见天色不早,就回去了。
白鑫走回村,仅需一白天的功夫,村里人都知道白三郎和程少爷说上了话,甚至俩人之前就见过,一时间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白鑫也没猜错,离家里还有一段距离了,就见徐氏跟一个妇人说话,看见白鑫,立刻迎了上来,眼冒精光,带着点不怀好意,她阴阳怪气地开口,“哎呦,都这会了,还捡什么柴禾啊,你早上就该和三娘四娘一道回来,我听她俩说你和程少爷吵了几句,那俩丫头讲话就是夸张,趁你不在,说了你好一通坏话,你也别怕,到时婶子护着你,三郎啊,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程少爷的?”
白鑫也不看旁边的人,干巴巴地说:“就是之前在山上碰见过,也没什么交集。”
徐氏心中忍不住嫉妒,暗想三郎运势好,上个山都能碰上程家少爷,同时又庆幸没有五娘跟着,要不然,那五丫头可就抢先一步了。
回去的路上,徐氏一直念叨三娘四娘说了什么,就为了在白鑫跟前抹黑,白鑫果然越听脸越黑,徐氏满意地悄悄笑了起来。
徐氏步履匆匆,俩人进了家门,所有人都聚在院子里,脸上无一不是焦急的期盼表情,丁氏见徐氏和三郎一起回来的,脸上露出懊恼表情,警告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然后立刻挂上笑,几步走到白鑫跟前,“三郎啊,辛苦一天了,累不累?”
白鑫也知她的心思,于是表现出气愤的样子,哼地一声躲闪开,然后故意看了眼徐氏,徐氏不曾深想,以为自己刚刚的念叨奏了效,成功离间了白鑫和三房,于是面露得意,示威地看向丁氏。
丁氏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给徐氏骂了千百遍,越发恨上二房一家。
白鑫刚走几步,只听白奶奶忽然一声大喝,“你还敢回来!”
她这一嗓子本就是虚张声势,为了唬住三郎,让他待会全都悉数交代了。
大房一家在旁边担心地看着白鑫,大郎媳妇胆小如鼠,抱着狗子躲在最角落,尽量不让别人注意到,五娘挨在她旁边,曹氏站在白奶奶身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徐氏却先一步说话了,“娘,先别骂三郎了,兴许不像三娘四娘说的那样呢,我刚才出去问了问,说两个孩子刚见面时气氛还挺融洽呢,看意思以前就见过面。”
她话中暗示三娘四娘背后嚼舌根,俩小姑娘听了,自然不甘心,就要反驳,丁氏越听越窝火,警告地瞪着自己一双女儿,让她们先不要说话。
白奶奶哼了一声,“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怎么认识的程家少爷,怎么没听你说过?”
白鑫卸下背后的竹篓,站在了白奶奶跟前,“前几日我上山,遇见了他,他正拿着张小弓射着玩,不小心射到了我,这才认识的。”
曹氏一声惊呼,白奶奶不悦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怪她打岔,曹氏没注意,心急地开口,“三郎,你没受伤吧?”
众人只重视白鑫是如何跟程少爷认识的,自然不在乎他受没受伤,甚至听曹氏提出来时,不少人心中巴不得当时白鑫被伤到了,这样两家不就有交集了吗?
白鑫看向娘,摇了摇头,“我没事,那箭射进了我跟前的土里。”
“然后呢?”白奶奶匆匆接道,声音里掩饰不住失望。
白鑫移回视线,看着白奶奶满是褶皱的蜡黄脸,那上面一双小小三角眼闪着精光,顿时,一股厌恶感快速地向他的四肢百骸扩散,他不是这身体的正主,没有伤心失望的心情,“那位少爷说要赔我钱,我没要。”
他之所以说出来,就怕日后白奶奶他们从由程家人口中得知,到时他变得被动起来,也没机会为自己辩解,索性今天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