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他们都看着我,我在那里发愣,突然我笑了,说:“怎么了?”
他们感到无比惊讶地说:“你怎么了?”
我微微一笑说:“她没事,平安!”
祖儿问我说:“她在哪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
祖儿急着说:“你说什么啊,家良,你怎么了?”
我把在电话里听到的跟他们说了,祖儿说:“她出家了吗?”
我也不敢确认,什么都确认不了,什么都有可能,什么也都不可能,我没说话。
胡子说:“祖儿,没事,相信家良,大姐没事!”
是的,她是没事,可是,我也很想知道她在哪,她怎么样了,按照那个老人家的说法,她是不会让我们知道她去了哪的,因为她是佛救了她一条命,也许,她会那样做。
说是伤感,也可以说是庆幸,就看你怎么说了。
从大使馆出来,我们谁都不说话,太阳落山了,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的身上,不温不热,云淡风清的感觉。
我们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自己的归途在哪。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们去过我们的生活,我跟祖儿把孩子养大,从此以后,再不去过问她在哪里,她过的如何?
心头有很多不甘心,有很多隐忍。
突然我想到了她在电话里跟我说过的那句话,那个地方,我突然明白。
也许在那。
走出大使馆,我们几个人都不说话,一直在北京的马路上走着,夕阳落在我们身上,犹如故事里的人物一样,颜色都被滤化了,有点黑白照片的味道。我知道那是故事的感觉,是传奇的感觉。
当我写到这儿,如果给这个故事下个定义,那一定是传奇,不是吗?我都为自己的故事感到不可思议,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传奇的了。
我边走边抽烟,感觉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似乎是她在冥冥中告诉我要相信那个人的话,不相信都是不行的,那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就是神灵在给你灌输。
走到了一个餐厅门前,我们都还没吃东西,到了餐厅,几个人坐下,点了些菜,点过菜后,彼此你望我,我望你,胡子开口了,他说:“家良,我们都不怀疑,但是,但是”,胡子说:“就算大姐平安了,一切都平安了,难道我们真的甘心她就这样离开我们了吗?她是跟那个师太走的,你能想象的到,她会去干嘛吗?”,听了胡子的话,我点头说:“我知道,也许,也许”,祖儿突然撇着小嘴哭了说:“她会去当尼姑吗?”,我不说话,祖儿抓着我的胳膊问,她急坏了,是的,她会去当尼姑吗?也许会的,也许不会,谁能说的好呢?
胡子说:“家良,你认为那样跟我们失去了大姐有什么区别呢?你听我说,李家的人因为师太话放了大姐,现在就是说大姐不受任何人控制了,只要我们找到她,我们让她离开那里,有什么不可,从此远走高飞,我们都离开这里,难道不可以吗?”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太了解梅子姐的性格了,她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的,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会坚持走下去,这就是她的性格,没有人能够改变,没有人能够,我想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她了。
吃饭的时候,谁都不怎么说话,祖儿没怎么吃,一直委屈着,傻傻的,她最后放下裤子趴在桌子上哭着说:“你们,你们,你,家良,你为什么,你们难道真的愿意吗?”,祖儿火了,她承受不了了,我理解她的心情,我太了解祖儿了,可以说这两个女人,祖儿和她的三姨妈她们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但是都很特别,似乎不是来自人间,而来自于一个我所不了解的地方,那个地方很神秘,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感觉,她们是一样的,是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