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是山木与祖儿成婚的日子。
日本的婚俗保留了很多传统习惯,婚礼那天,我看到山木家里人似乎大多都穿着日本的传统服装,参加婚礼的人也都是如此。
那天早上,我一直坐在旅馆的楼上抽烟,胡子站在窗户前,不停地观望,其他几个兄弟在隔壁房间随时等候着行动。
不知道是抽了几根烟后,我对胡子说:“胡子,把兄弟们留在外面,让他们在车里等着,你跟我进去”
胡子说:“你意思是,我们冲进去把大小姐救出来,然后坐着车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胡子看了看我,然后有些犹豫地望着我说:“家良,你没问题吧,我想跟你说的事,这样的家族,里面肯定又不少保镖之类的,我是没问题,我担心你”
我望着胡子,看着他,最后一笑说:“我更没问题,连这个都怕,都做不来,还怎么做大哥?”
胡子听了我的话,他放心了,我们的关系很奇怪,虽然我做了大哥,可是,他就好比是我的军师,不过这个军师,他只有蛮干的江湖经验,因此他只能告诉我那些血腥的,冒险的亲身体会,而并不能用脑子去思考更多。
胡子从隔壁的房间拿来两把手枪,这是前一天,他托那个翻译介绍的黑道上的人弄来的。
胡子拿出来丢了一把给我说:“家良,会用吗?这是德国产的,老了一点,有可能不大好用”,胡子拉了几下,然后丢给我说:“这把应该好用些!”
我看着那枪,盯着望了好久,然后抬头一笑说:“什么意思?”
胡子说:“枪啊,进去不带枪怎么干?”
我回过头去,手慢慢地摸向那枪,感到一阵冰冷,摸在手里有着阵阵凉意。那是我第一次摸枪,我拿在手里,就好比第一次摸女人的身体,有些激动,但是又很是紧张,那紧张不是出于内心的恐惧,而是那枪本身所带来的,我想任何一个人在第一摸到枪的时候,都会有这感觉。
微微的,凉凉的寒意。
我拿在手里左右看了下,然后又放下了对胡子说:“胡子,如果是在江城,我不担心什么,可是在日本如果出了人命,也许我们以后就要留在这片樱花盛开的土地了,所以”,我摇了摇头说:“枪可以带着,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
胡子点了点头说:“家良,如果你有更好的计策,谁想动这玩意啊,你说说你的计划?”
我摇了摇头,最后说:“不想了,带着枪,先扮演客人混进去再说,如果可以绑架他们家人,然后让他们放人”,从望远镜里,我看到客人们可以随便进处,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把守,需要请柬之类的东西。
胡子点了点头,我又说:“打电话给那个翻译,让他过来!”,这个是必要的,如果连日语都不会说,也许连进去都是个困难。
半个小时后,那个翻译来了,他见到我们后有点紧张,我给他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我说我们不会乱来,就是想进去看看,希望你能帮我们完成这个心愿,那个新娘曾经是我的恋人,那个翻译最后被我的话感动了,我又拿出了大概折合人民币五万块的日元给他,他答应帮我们。
一切安排好后,我和胡子两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然后朝着那个别墅走去。
翻译跟在我们的旁边,这个翻译是个胖子,由于长期生活在日本,已经有些像日本人了。
在门口的时候,我对胡子说:“胡子,不要乱来,听我吩咐!”,胡子点了点头。因为监狱里的磨练,不停地激励自己,因此出来后,我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恐惧,一切都很自然,甚至是特有大哥的范儿。
门口有穿着和服的人给我们鞠躬,我们也鞠了一躬,翻译还跟他们用日语打招呼,而我们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