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是好人了。”萧山河大叫了一声,更指着被少年紧握在手中黑色大刀,大条道理地继续劝说道。
萧翠儿眼眨眨地看了那把黑色大刀一眼,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谁说带刀就不是好人,爹爹不就是带刀的吗?爹爹可是庸关城的大英雄啊!”
萧山河真的无语了,只能耐着性子,对着萧翠儿好一顿劝说,可是萧翠儿仍是以理驳之,说得萧山河脸色青红不定好一阵子,最后才一咬牙,带着那昏死过去的少年一同走出了大兴山脉,回到庸关城去。
萧山河一家生活在大秦关外的庸关城,此城与大兴山脉十分之近,萧山河老半生都活在城中,偶尔会跑进大兴山脉里采集点药草,萧山河十分了解大兴山脉的乱局,那里盗匪横行,有不少旅人死在这个山林之中,萧山河甚至还听过有些大型的盗匪会大规模地袭击就近城镇,在其中烧杀抢掠,可说是无恶不做!
萧山河每次进大兴山林采药时,都表现得十分战战竞竞c小心翼翼,总是往人烟较少的地方走,即使是走远一点也没有问题,所谓安全第一,而这一天,萧山河却受不了萧翠儿的轻声软语的撒娇声,结果耳根一软,就答应了带着这个小祖宗,一同往大兴山脉走上一遭,本来,萧山河就是对此事后悔不已,心里不住发苦,害怕路上遇到一群盗匪。现在,盗匪虽是没有踫见,却搭多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少年人,萧山河对此,只能大叹无可奈何。
草草地为少年检查了伤口后,萧山河就地做了一个简单的拖架,把少年轻放在拖架上后,便背起箩筐,提起拖架,慢慢地往城里走去。
一路上,萧山河脸容一直不怎么好看,口里更是抱怨拖架上的少年拖慢了前行的步伐,要知道留在大兴山脉越久,越是容易遭遇上危险,幸好,这回城的路并没有踫到什么麻烦,一行三人倒也安全无损地回家了。
一到家门,萧翠儿就欢呼了一下,一溜烟就跑进屋子里,片刻,屋内里传来一个妇人的严厉的训导声:“丫头!不好好地待在家中,反而瞒着我和你爹,偷偷地跑到大兴山脉里去,可担心死我了。”
萧翠儿一手拉住妇人的袖子,轻轻地摇晃了起来,撒娇道:“娘,我这不是没事吗?”
妇人好不容易肃穆起来的面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没好气地白了萧翠儿一眼,嗔道:“我倒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下次可不许了。”
萧翠儿慌忙点头应了下来,口里更嘀咕了一句让妇人哭笑不得的话来:“那个大兴山脉都没啥好玩的,走了半天,连一个盗匪都遇不到。”
“好媳妇,臭丫头,怎么还不出来帮帮我这个老骨头,快累死我了。”屋外传来萧山河充满无奈的叫声。
萧翠儿也似是想起什么,一把拉着妇人,就往屋外跑,口中嚷道:“娘,你来看看,那个大哥哥伤得可重了,连爷爷他也没法子治好。”
妇人一开始不把萧翠儿的动作放在心上,待一听这一老一小居然从大兴山脉里领来了一个外人,脸色顿时一变,一下子冷青了起来。
妇人与萧翠儿一同走出屋外,嗔怒地望了萧山河一眼,接着便望向静静躺在拖架上的少年,问道:“老爷,怎么你也这般胡闹,连外人也带到家里来,不怕招惹麻烦吗?”
萧山河也甚是无奈,若有所指地望了萧翠儿一眼,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倒是这小子的伤势可不能拖下去了。”
当陆云再次醒来时,时间已过了三天了。
“水水”陆云双目微睁,声音软弱无力地呼唤了起来。
半晌,一个妇人端着一碗水来到陆云身前,一手扶起陆云,把陶碗缓缓地沾在陆云的唇边上。
陆云呷了几口水,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勉力睁了睁眼,看着身前的妇人,只见那妇人身穿灰衣,一幅农家妇人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