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的英雄好汉?”这家伙先前好似没得到教训,又发挥了自己的专长,接着忽悠道。梅超风一翻手,抓住他手腕,喝道:“你说甚么?”陈玄风也是瞪着他,要他说个明白。
裘千丈被她握得痛入骨髓,急叫:“快放手!”梅超风毫不理会,只是喝道:“你说甚么?”要说黄药师对他几个徒弟恩情最深的就是梅超风,因为他救过梅超风的性命,也就在那之后,梅超风才成为他的弟子。
裘千丈道:“桃花岛主黄药师给人害死了!”陈玄风c陆乘风惊叫:“你这话可真?”裘千丈道:“为甚么不真?黄药师是被王重阳门下全真七子围攻而死的。”他此言一出,梅超风c陈玄风c陆乘风三人放声大哭。
黄蓉咕咚一声,连椅带人仰天跌倒,晕了过去。众人本来不信黄药师绝世武功,竟会被人害死,但听得是被全真七子围攻,这才不由得不信。以马钰c丘处机c王处一众人之能,合力对付,黄药师多半难以抵挡。郭靖忙抱起黄蓉,连叫:“蓉儿,醒来!”见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心中惶急,大叫:“师父,师父,快救救她。”朱聪过来一探她鼻息,说道:“别怕,这只是一时悲痛过度,昏厥过去,死不了!”运力在她掌心“劳宫穴”揉了几下。黄蓉悠悠醒来,大哭叫道:“爹爹呢?爹爹,我要爹爹!”
陆乘风差愕异常,随即省悟:“她如不是师父的女儿,怎会知道九花玉露丸?”他泪痕满面,大声叫道:“小师妹,咱们去跟全真教的贼道们拚了。陈玄风c梅超风,你们你们去也不去?你们不去我就先跟你们拚了!都都是你们不好,害死了恩师。”
陆冠英见爹爹悲痛之下,语无伦次,忙扶住了他,劝道:“爹爹,你且莫悲伤,咱们从长计议。”梅超风骂道:“我从前骂你没有志气,此时仍然要骂你没有志气。你三番四次邀人来和我夫妇为难,逼得我夫妇无地容身,这才会在蒙古大漠差点遭难。眼下你不计议如何报复害师大仇,却哭哭啼啼的跟我们算旧帐。咱们找那七个贼道去啊,你走不动我背你去。”陈玄风也是两眼通红的说道:“不错,师父的大仇不能不报!”黄蓉却只是哭叫:“爹爹,我要爹爹!”他此时却是忘了,自己的父亲武功如此高强,敌不过别人,难道还逃不出吗?
朱聪说道:“咱们先问问清楚。”走到裘千丈面前,在他身上拍了几下灰土,说道:“小徒无知,多有冒犯,请老前辈恕罪。”裘千丈怒道:“我年老眼花,一个失手,这不算数,再来比过。”朱聪轻拍他的肩膀,在他左手上握了一握,笑道:“老前辈功夫高明得紧,不必再比啦。”一笑归座,左手拿了一只酒杯,右手两指捏住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掌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响,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将出去,落在桌面。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所使手法竟和裘千仞适才一模一样,众人无不惊讶。
朱聪笑道:“老前辈功夫果然了得,给晚辈偷了招来,得罪得罪,多谢多谢。”裘千丈立时变色。众人已知必有蹊跷,但一时却看不透这中间的机关。朱聪叫道:“靖儿,过来,师父教你这个本事,以后你可去吓人骗人。”郭靖走近身去。朱聪从左手中指上除下一枚戒指,说道:“这是裘老前辈的,刚才我借了过来,你戴上。”裘千仞又惊又气,却不懂明明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怎会变到了他手指上。郭靖依言戴了戒指。朱聪道:“这戒指上有一粒金刚石,最是坚硬不过。你用力握紧酒杯,将金刚石抵在杯上,然后以右手转动酒杯。”郭靖照他吩咐做了。各人这时均已了然,陆冠英等不禁笑出声来。
郭靖伸右掌在杯口轻轻一击,一圈杯口果然应手而落,原来戒指上的金刚石已在杯口划了一道极深的印痕,哪里是甚么深湛的内功了?黄蓉看得有趣,不觉破涕为笑,但想到父亲,又哀哀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