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的？”龙飞问道。

    “嗯。”二黑点点头，反正已经肉在砧板上了，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对方敢来问，自然也不怕他否认。

    “蛇也是你丢的？”龙飞接着问。

    “嗯，没错，都是我干的。小兄弟好身手，哥们今天认栽了！不过下手之前，能不能给根烟抽！”二黑平静地开口说道。

    虽然龙飞只是个十岁的少年，但二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手上有无数人命的人，身上特有的一种味道。

    对上这种人，挣扎反抗或是苦苦乞求都没有用的，他执意做一件事的时候，什么话都是听不进去的。

    可是，龙飞听进去了，他还很认真地回答了他：“我没烟。”

    二黑彻底傻了，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听龙飞问：“那条蛇，是哪只手扔的？”

    “左手，”他下意识地就答了话，还好死不死地补了一句，“蛇没有毒的”

    然后，二黑脑袋一晕，感觉两条手臂都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着两声低沉的闷哼，他的两只手很快都软软地摊在了地上，再没法使动一下。

    而这时，他终于看清楚了龙飞从一开始拿来打裂防弹玻璃的重型武器，赫然是一块已经只剩下半截了的板砖。

    “为什么是两只手。”二黑抽搐地道。一般来说，在问了哪只手丢蛇之后，不是应该只废掉他那只手才对吗？

    人最大的恐惧不是死亡，而是等死的过程，尤其是这种毫无逻辑的，任由对方随心所欲的等死过程，更是让这个连枪子儿都挡过几溜的保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但是，死亡并没有到来，龙飞面无表情地松开了踩在二黑腿上的脚，然后在口袋里掏啊掏地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五块钱，丢在他的脸上：“要抽烟自己去买。”

    二黑脑袋轰地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真的不杀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捡下一条命。

    龙飞懒得跟他磨叽，而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为什么要杀你？”

    说这话的时候，车门正被他完全打开，缩在后座的苏毅满头都是冷汗，他的嘴唇虽然在哆嗦，但一双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龙飞，没有一丝的闪避。

    “不错，你挺聪明的，居然没有尝试逃跑。”龙飞冷笑道。

    很多人都称赞过苏毅的聪明，但只有这一次，他没觉得这是什么好话。

    苏毅无语地看了右边几乎紧贴着车门的墙壁，和堵在左边的龙飞：“是你很聪明，选择了一个我没法逃的地方。”

    龙飞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的右手上紧紧攥着的手机：“叫人了？”

    “没有。”苏毅说到底只不过一个小人物，没有完全掌控苏家之前，他除了二黑谁都叫不动。

    报警？警察要是注意到了他，那恐怕就不止查出龙飞拦车伤人的事情了。

    所以，手机只是下意识地拿出来了一会儿，苏毅却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打给谁。

    任何一个能跟那两个小丫头身后的背景对抗的人，都不是他能请得出来的！

    苏毅的眼球转了几转，咬了咬牙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你是为那两个小丫头来的吧？”

    “是。”龙飞实话实说。

    “那两个小丫头给你多少钱？我可以付双倍。”苏毅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龙飞刚才没有杀二黑，说不定今晚他不会杀人所以，他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听到龙飞嘴巴里吐出一个合适的价码。

    “刚才还说你聪明，这么快就犯傻了。”龙飞冷冷道，“她们给我的，你觉得你会付得起？”

    苏毅叹了口气，这个回答他并不意外，也并没有特别失望，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