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突然变了脸色,像是见鬼一样,大有随时呕吐的形状,开始一个劲儿地想要抽胳膊了。
可偏偏夏初越发地开始妖媚起来,一根玉指娇滴滴地朝江源的额头上一指,说道:“乔气!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季秘书以前还在任时就是最知老头子心意的,没有之一。”
这话听着似乎没有什么。
但只要仔细想想那些纠葛,就不难明白其中深意了。
安宁早前就大概知道夏初的母亲之所以会和江政离婚,其中季晴这个女人起了很大的作用,而直到在这寿宴上无意地听人聊起,才知道,原来当初在江政还没有离婚时,季晴就已经跟他牵扯不清了,直到怀了孕,再也遮掩不住,季晴好歹是姓季的,也是盛京里有头有脸的旺户,为了给季家一个交代,江政不得不离婚娶了季晴。
所以,夏初说的那话,明里是在夸季晴,暗里其实是在影射季晴当年当小三的事实?
正当安宁这样猜测着时,夏初和江源之间的‘内斗’不知何时已经结束。
“其实我也没送什么,在有的人心里,我是死是活,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但是呢,还是当一个死人好。”夏初很无所谓地说完,又伸手调戏了一下江源那白嫩的脸蛋,说道:“不然怎么可以名正言顺地玩儿乱/伦呢?你说,是吧,江小七?”
安宁虽然具体不知道夏初过去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但可以确定的有三点。
一是夏初的确是死过一次的人,只不过没死透,被江厉川给及时搭救了;二是夏初跟唐邵焱之间绝对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纠纠葛葛;三是夏初还在人世的事就连江政这个当亲爹的人都不知道。
而对于外貌为什么会和从前那个叫沈妩的女人想象,夏初本人曾经这样对安宁解释的。
“大概是给我/操刀的医生十分爱慕并崇拜沈妩,觉得她是世上美貌无双的好女人吧!反正我当时只有三个要求,好看,好看,好看,这样一想也难怪我脸上纱布扯下来时他当众拿着戒指给我下跪求婚了,亏我当时还以为是我无敌的内在美打动了他呢!”
那话听起来似乎是那么回事。
可深究一下,破绽太多。
“诶,安安,我寻思着,或许我这个死人其实该给他送上一份寿礼添添彩才是,你说呢?”夏初忽然撇开了江源,勾着安宁的肩膀如此说道。
这哪里是添的彩,简直就是
“你想给爸心里再添些堵吧!”
安宁心里不过想想,江源就已经说了出来。
只不过江源似乎是合计着今天的日子,仔细挑选了一下词语的。
若是这话从安宁嘴里说出来,她要说的就不是添堵而是添霉头了。
谁愿意在自己大寿的时候收到来自一个死人的礼物呢?这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好兆头,尤其是当官的人来说,虽然现在社会都在宣扬着要信仰科学,可是对于风水之事还是有不少人相信的,尤其是两种人,做生意的和当官的。
“这个‘再’字用得甚妙,江小七,不如我们明儿就去把结婚证给打了,争取明年这个时候添一小人儿,然后逢年清明祭祖的时候在宗祠列位祖宗的面前来带着咱儿子一起磕个头,多喜庆啊!”
夏初这一说完,江源已经目瞪口呆,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安宁在一旁也格外的佩服,这想象力
偏偏夏初乐此不彼地继续又道:“诶,不对,有一个问题,你说咱儿子是喊你爹喊爷爷好呢,还是喊外公好呢?喊你喊爸好呢,还是喊舅舅好呢?”
江源彻底地败了,咬牙切齿半天,只对夏初说了一句,“你个疯子!”
“呵呵”
夏初搂着安宁的肩头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又突然一本正经地仰望着星空,十分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