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荐而已,鸿图要不要她,还需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为此,安宁准备了一个星期,可真到面试那天,一人面对大半个圆桌上的各阶层领导,且问题接着一个又一个,她还是不尽人意地犯了一个错,但好在不是在关键上犯错,再加上她越到后面,在他们的轮番轰炸之下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只专注于回答问题,于是表现越来越好,最后加了几道彩,就把之前的那个小错误给盖了过去。 但尽管如此,事后,安宁对于自己回答错的那一个瞬间还有些心有余悸着。 而此时,偌大个房间里,除了她,也只有一人而已。 可不知道是因为光线有些黯淡的原因,还是其他,这一人给她带来的压迫感竟不亚于多人。 正在这时,沙发里,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请坐吧!” 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沙哑,可是那双眼睛,没有了墨镜的遮挡,却是光芒冷冽! 相看的一瞬,安宁觉得有一把尖刀带着疾风从自己的心口傻瓜呼啸而过! 登时,紧张更甚,正要坐下时,突然一个不小心,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不稳,身子一个趔趄,膝盖在沙发前的茶几边沿磕了一下,金属的茶几脚在大理石地面上摩擦而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而她的膝盖骨一阵生生的疼,正是倒抽气儿时,只见对方眉头一皱。 安宁立即反射性地说了句,“对不起。” 江政没有吭气,只是弯下身从地上捞起了一样东西,安宁定睛一看,竟是一只乌龟! 所以,她刚才不小心踩到的就是 看着他抱着乌龟,轻抚着龟壳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宁立即道。 “大柳镇时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江政只是道。 这话说的不甘不愿。 安宁心里虽然有些微词,但还是面上要维持客气,可‘没什么,是我应该的’这话还没来得及脱出口,江政就又说道:“不过这并不表示我认同了你。” “呃?” 安宁愣了愣,正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时 “我是江厉川的父亲,江政。” 江政这一语十个字就犹如十枚原子弹一样,齐发之下,轰的一声巨响,把安宁的大脑炸得彻底的残掉,不会思考一样。 江政淡淡地递了一眼过去,只是继续地道:“江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儿媳妇,你也不适合厉川。” 他简明扼要地将安宁的自尊给踩在了脚下。 不需要?不适合? 刺激之下,安宁反射性地就要尖锐还击,可话要脱口而出的一瞬,‘江厉川的父亲’六个大字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投鼠忌器,于是,她把心里那股不舒服给压了压,这才缓缓地,冷静地回道:“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但感情不是‘不需要’c‘不适合’就可以阻挡得了的,更何况,我们也已经结婚了。” “离。”江政冷冷地甩出来这么一个字。 安宁眉头微微地蹙了蹙,“很抱歉,或许我们的婚姻开始的确是有些草率,但有一点我们之前都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谁都没打算人生中离两次婚。” “人生?你们的人生路才走了一半都不到,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江政冷嗤了一声,又道:“你有多了解厉川?” “我的确是还不怎么了解他,但我愿意用我的下半生去了解。” 安宁话音一落下,就觉江政看来的目光又犀利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把脊梁给挺了挺。 “你能为他做些什么?”江厉川又道。 “洗衣做饭,菜米油盐酱醋茶,我都不是很擅长。”安宁回道。 “这些其他女人也可以做。” 安宁笑了笑,“我知道不是非我不可,所以我也没有想要逼迫自己去所有的都会,他如果是一个介意的人的话,那我想我们之间就压根不会有开始。” “这些事家里的佣人都可以做得很好。”江政道。 知道他这是在以‘佣人’来讥讽自己,但安宁还是继续地维持着礼貌,回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江政眸子陡然一眯,“江家不养没有用的人,即使是干粗活的佣人也是付出劳力赚钱,但江家并不缺佣人。”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