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茹觉得手臂被攥住的地方,像是被火钳子夹住一样,疼得发胀。
可她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便看着情绪失常的军官,温言说道:“小伙子,别急,巩雪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脱离危险。
犹如天籁一般的四个字,把这些在烈火中炙烤煎熬的亲属朋友都解救了出来。。
都围了上来,东一句西一句的问巩雪的情况,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苏静茹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动,她冲着高如山喊了声首长,然后对忽然间变得沉默的巩雪的爱人说:“你跟我来一下。哦,还有。。”她转头看向岁数较大的林苏然,“您是巩雪的婆婆?”
得到肯定回答,苏静茹说:“麻烦您和首长回去给巩雪准备一些必要的住院用品,她马上还要进行一次清宫手术,术后就转到妇科病房了。”
林苏然赶紧点头应了,然后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医生,我家小雪真的没事了吧?”
苏静茹看看林苏然,微微蹙眉,“怎么,不相信我?”
或许苏静茹的气质和样貌都不是寻常医生所能企及的,所以,林苏然赶紧摆手,拉着高如山走了。
苏静茹走了两步,又回头等着巩雪的爱人,看他立在抢救室门外愣愣的发呆,她不禁扶了扶额头,提醒他:“小高,你跟我来。”
高烈跟着苏静茹来到抢救室隔壁的医生办公室,办公室中央是一长排桌子,靠墙三面也是桌子,上面不算整洁的放着电脑和各种病历杂物。
看到凌乱的状况比预想中更加不堪,有洁癖的苏静茹不禁蹙眉,随手拨开了长桌上堆放的一沓病历,然后拉开一把椅子,“你坐吧。”
高烈看看她,没有多加客气,便坐下了。
苏静茹去窗口的水管洗手,洗完了,她也没用毛巾,而是甩了甩,等着自然晾干。
她看了看表情凝重得如同护旗兵的军官,笑了笑,说:“你不用紧张,巩雪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她停住话头,再次看了看高烈,才遗憾地说:“你们的孩子不幸流产了,在入院之前,就流掉了。”
高烈的眉心痛苦地一紧,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深浓的痛楚。。
片刻后,他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苏静茹一边拿手术签字单,一边问他:“你是高司令员的儿子?”
“是。我叫高烈,是家里的长子。”
苏静茹嗯了一声,笑了一下,说:“巩雪还真低调,我一直以为她是迟玉燕的熟人呢。”
迟玉燕就是姚晓璟的母亲,也是军总医院的医生,年轻的迟玉燕刚到军总医报到的时候,曾是苏静茹的徒弟。。
苏静茹拿着单子在高烈的对面坐下,然后抽出自己的笔,递给高烈,目光和蔼地说:“这是一会儿清宫手术的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喏,就在右下角的位置,有签字的地方。”她悉心地指给他看。
高烈至少看了三遍同意书上的内容,才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同意书交给苏静茹。
“苏医生,我想进去看看她,行吗?”
高烈的眼神太过迫切和渴望,让习惯了此类请求的苏静茹都忍不住心软,可医院有医院的制度,手术期间他是不能进去的。
她还是拒绝了爱妻情切的高烈。
她解释说:“只是一个小手术,没刚才那么危险。”
高烈听了心头一紧,他攥了攥手指,问道:“苏医生,我妻子戴着环,为什么还会怀孕?”
这也是所有亲属和朋友共同关心的问题,巩雪戴着节育环,怎么还会意外怀孕呢?
苏静茹看看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先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高烈,一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