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天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这阴谋的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但是现在陈天的确是很顺利,一路顺风顺水。陈天想得很开,灾祸是躲不过去的,陈天浸淫道法十数载,早就练就了“无为”之思想。自然天道乃是陈天的信仰,法自本心,呜呼物外。但自己也不是傀儡,任人摆布,借力打力,走一步看一步。陈天还是深信那句老话的,兵来将挡c水来土掩。
陈天离开了大沽的办公所在,也不回本部办公室了,既然他言明了,那么自己就径直去后勤系统课报道算了,这不是一个坏事情。陈天一路小跑,就差用上那另外的俩“蹄子”了,不知怎么滴,陈天心里有些着急,按理,自己不该着急呀,这事就是十指抓田螺——十拿九稳的。
后勤楼相较于办公楼来说是要漂亮一些,没办法,人家手里掌握着财权呢,就连京大校长和院务会动用一毛钱,也得获得后勤系统课的核算和获准。相互制约是日本大学,乃至朝野政党的有效方式之一,一家坐大的局面不是太可能出现,执政党和在野党的权力划分得很清晰。京大也是若此,所以,千万不能小看了后勤系统课。
陈天一路寻去,来到人事股,敲门,陈天等了一伙,里面没有动静。奇怪了,今天不是休息天呀,按理,后勤系统课的办公场所是不应该缺人的,陈天好笑,再精细,也难免纰漏。陈天再次敲了门,里面终于传来了响动,里面居然有人,可刚才为什么自己敲门却是毫无反应?
陈天不明就里,用力地一推,门居然打开了,敢情这门是虚掩着的,是开着的,难怪自己敲门没人理睬了。门是开着的,还用敲门么?陈天进的门去,扫了一眼屋子里面,里面没有一人,屋子里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很规整。可是人呢?刚才明明是听见响动的,就在陈天疑惑的时候,里面一扇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位样子猥琐的男子来,脸上满是疙瘩,这还不用说,居然是老天也还不放过他,在脸上还再撒下了一脸的麻子。原本就不俊俏的脸上,就愈发地多灾多难了。
这不是关键,陈天从来不会以貌取人,问题是他的衣衫不正,而且神情亢奋,头发也有些凌乱。陈天脑子中又闪过一幕来,那是在见洵由键绳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幅腔调来着,难道,他们是在办同一件事情么?
陈天好笑,为什么不该撞见的事情都恰巧让自己给撞见了。
“您有什么事情么?”男子发问了,显然还没有做好迎接陈天的准备,被陈天瞧见他这幅狼狈样,他也有点心虚。
“哦。”
陈天不动声色:“我是文学部的陈天,刚刚接到学部通知,让我来后勤系统课报道,不知您现在方便么?”
陈天坏极,很是促狭,他这句话有一语双关的功效。一是投石问路,二则是探探那男子的口风,如果他口风稍有不紧,那么他的马脚就很容易暴露在陈天的眼下。
男子脸色骤变,他听得出陈天话里的意思,他几乎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么就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他心里已经酝酿了一个对策,被我撞上,就算你倒霉吧。
“您就是陈天呀,京大谁不知道您呀,我也是接到了通知,您被任命为后勤系统部教育设施课的次长,这是您的委任状。”
陈天接过状子,他感觉“教育设施课”这地界有些耳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或者见识过了。
陈天微微鞠躬,表示谢意,眼里也不时地瞟向男子刚刚出来的那间屋子,眼色中似乎已经窥破了个中的秘密了。这一切都被那男子瞧在眼里,心底更加坚定了要弄死陈天的打算,这样子,自己就可以安全了,再也没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
陈天专心致志地看着那间屋子,运用“法眼”,果然察觉出了异常,这绝对不是一间普通的屋子。里面定有蹊跷,陈天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