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小屋除了两张床,两张凳子,就只有一些装着瓶瓶罐罐的柜子,实在想不出在那里上个药,有什么能让人羡慕。
芷容回头看了眼脱去衣裳,正往身上浇水的香凌,发现她身上有不少伤痕,伤痕上头涂着不知名的墨绿草汁。
香凌将帕子打湿,小心地避开那些伤口,察觉芷容在看她身上的伤,苦笑了笑,“我们身上的伤,如果自己处理的不好,留下了疤痕,就算功夫练得再好,也只能成为鬼刀,不能成为鬼杀。”
芷容奇怪道:“难道没有人帮你处理伤口?”
香凌道:“你是说药生吗?”
芷容不知道药生是谁,但隐约猜到是给她治伤的男子。
“谁是药生?”
“就是在医坊给你治伤的人,他地位虽然极低,但要想得他出手治伤,却不容易,如果他不肯,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没用的。”香凌瞟了眼芷容包扎得极好的伤口,道:“我没你好命,能得药生亲手看顾。”
芷容想到榻边永远低着头,一直无法看清的清秀眉眼,又想到在自己还没发育得很好的胸脯上揉抹的手,脸瞬间发滚,不愿被香凌看见,背转身不再说话。
沐浴出来,意外的小十七不在床上,而他的床上侧躺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这姑娘在她站队时见过,也是二门里的死奴。
她开始怀疑自己走错了床,但床上被褥明明是刚才亲手铺上的,上头还堆着她的换洗衣裳,正有些发懵,洗干净的小十七胡乱擦拭着湿发走来。
床上姑娘赶紧一拂乌黑的长发,动作性感撩人,含情脉脉地目视着小十七走近。
芷容瞅着小十七撇嘴,果然是个色胚子,公共场合,也不避讳一下,以后他敢对她下手,她绝不会手软,让他变太监。
眼前马上要近距离地上演一场男女活春‖宫,就算盖上被子,两人叠在一起一耷一耷,也实在不雅观,芷容犹豫着要不要回避,或者卷着被子换一张偏远些的床位。
小十七把手中布巾丢在一边,直接踏上‖床,高高站在床上。
没如芷容所想的将美人抱进怀里,一阵温存,而是完全不加思考地一脚将媚态万千的美人踹从床上踹了下去,四周嘘声一片,美人在床下发出一声痛哼,然后以闪电的速度爬起,手捂着半露的胸脯,含怨逃走。
小十七好象踢下床的,只是一件脏衣服,他跟没事一样,抖了抖被子,滑躺下去,眼角余光见芷容眼怔怔地瞅着他,拉下脸,没好气地道:“如果不困,出去绕着潭子跑一百圈。”她那单薄样,风大点,都能吹走,他还能指望,她不拖他后腿?
芷容目瞪口呆,小十七委实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对着个软香玉,也能下得了脚,也不怕把美人踢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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