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君韵重新躺回床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但双耳却一直专注听着屋外的动静。
茹艳抱着手中的剑,依靠在门口,方便有人从外闯入之时,可以迅速从里面拿下。
月色撩人,果然没有人发现刚刚小小的插曲,也没有人发现已经被鬼魅悄悄送走的茹果。
始终没有人来找翁君韵算账,倒叫她劳累了一天,真有了些朦胧的睡意。
正当她意识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小黑屋的门“砰”的一声,再次被人从外面踢开。
门板因为两次的暴力对待,已经有些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翁君韵闭着眼,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寨子的人怎么都一个德行,进门都喜欢用脚踹的?
来人一只脚刚迈进小黑屋的那一刻,茹艳手中的剑已经出鞘,此时正点在来人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用力,恐怕剑下之人就会被割颈动脉。
来人正是罩着一直眼的独眼军师,当他看见躺在床上睡的有些安逸的翁君韵,再瞟了一眼身侧正举着剑的女子时,他似笑非笑:“呦,没想到小爷倒是小瞧了翁三小姐。才这么会儿不见,翁三小姐身边的丫鬟都给换了。刚刚与你一同来的丫鬟呢?”
翁君韵从床上坐起身,倒是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膀,对着眼前的男子道:“如你所见,她逃走了。”
男子眯起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信号,然后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那翁三小姐怎么没和丫鬟一起逃走?不过,没想到,你那不起眼的小丫鬟竟然有如此的本事,可以躲避小爷寨子的耳目,然后独自逃离。”
“嗬,这有何奇怪?”翁君韵有些不屑的笑着道,“阁下也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守卫森严的上京城里,光明正大的绑走了两人?本事倒也大的很。”
军师自认他可不是来与翁君韵讨论谁本事大这么个无聊的问题的,之前寨子外面三轮偷袭,已经让他疲于应对,想尽早撤离换地方。
他微扬着下巴问道:“莫不是你那回去取赎金的丫鬟背叛了翁三小姐,一个人跑了?小爷的人至今夜都还没有回来。翁三小姐,不如我们来猜猜这期间发生什么事?”
翁君韵眨了眨眼,然后一脸迷茫的摇头,比起茹素,她更想知道鬼魅把那赤狐寨的老大弄去了哪儿。
“哼,翁三小姐身边倒是卧虎藏龙。”军师看着眼前淡定自若的翁君韵,神色不由得阴戾,“小爷的人在山里发现了你丫鬟的踪迹,跟了几步便跟丢了。或许她正朝着上京而去。翁三小姐倒是可以趁着在救兵赶来之前,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然后侧过头,独眼对着茹艳抛了一个暧昧的神色。
结果换来的却是茹艳的一记白眼。
翁君韵听完军师的话后,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但嘴里说出的话却让军师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当下把她揍一顿:“阁下怎么不多多考虑考虑,会不会是阁下的手下,半路对我的丫鬟起了色心,欲对我的丫鬟图谋不轨?又或者,阁下的人在拿到赎金之后,杀了我的丫鬟,然后他们自己分了赎金,然后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去了?”
“他们敢!”毕竟跟了自己多年,一起打拼的人,不可能背叛自己,但翁君韵话说的不无道理,任凭谁对着那一百万两黄金都会动心,军师当下有些迟疑了。
翁君韵看着军师开始转换的脸色,继续说道:“阁下觉得我的丫鬟各个身手不凡,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可好?我给你一笔银子,然后还顺带帮你处置了这寨子的大当家,让阁下顺理成章的做一寨之主可好?我其他也没什么要求,只要阁下安然无恙送我回去就好。”
“没想到翁三小姐也不落俗套,喜欢用银子来解决问题。不过银子可没黄金来的值钱。”军师笑的意味不明,他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