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王爷真为此事不高兴了?难到说在上京,瑞王买东西都是不需要给银子的吗?若真是这般,倒真是君韵做错了。祖母,父亲请宽心,明日君韵便去王府亲自向王爷赔罪。”翁君韵一个恍然,然后又对着韦氏道,“二娘,您的一片好意,君韵也差点误会了,还请二娘多多原谅。”
“一片好意”四个字,翁君韵咬重了音,韦氏站在那里,脸色煞白,嘴角的笑容已经僵硬,马车事件的真相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而且真要让翁君韵明日去了瑞王府道歉,这瑞王的买东西不给银子的坏名声就坐实了,瑞王府与自家的脸面也是无光的,背后还不知怎么议论瑞王和翁宁宁。
翁君韵见着翁老夫人及翁远扬都不说话,带着些委屈道:“若王爷实在不解气的话,君韵便把繁华阁关了赔罪。反正也是不赚钱的小本买卖,倒不如关了更省心些,也不怕再得罪一些皇戚贵族。”
翁老夫人和翁远扬都是一愣,繁华阁的生意在上京算不上顶好,那也绝排不到末尾,怎的会不赚钱?
韦氏紧紧咬着牙,脸色已是非常难看,手里紧紧拽着巾帕,又怒不敢发。
翁老夫人瞥向韦氏,语气带着些责备:“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原先便是你的嫁妆,你说说原委。”
韦氏哪敢和翁老夫人说实情,这繁华阁本就是华明郡主的陪嫁,她只不过掩人耳目转到了自己的名下,这些年的盈利,全让自己给中饱私囊了。
自从表弟接了手,生意就没好过,正巧赶上翁君韵出嫁,借着添妆的由头,顺便给自己博个好名声。
想了想,韦氏咬着牙道:“回娘的话,这两年生意不好做,之前赚的只能勉强维持”
翁君韵对着翁老夫人福了福礼道:“二娘操劳府中事务,又怎么会知道外面铺子的事情呢。也就繁华阁的事情正好叫君韵遇上了,才知道店里的情况不如意。君韵已经派人去请了各家铺子的掌柜和帐房,算算时间,明日便能都到了,到时候还请祖母和二娘帮衬着君韵一起清点。再做定夺。”
此时的翁君韵做事如此周详,翁老夫人露出了些赞许的眼色,也同意了她的想法。
天色渐晚,翁老夫人便让众人退下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翁远扬去了四姨娘裴氏的院子寻求安慰。裴姨娘是花魁出身,精通男女之道,把翁远扬迷得神魂颠倒,还喜欢挑拨韦氏和姨娘的矛盾。
韦氏独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愤恨不平,本想借着得罪瑞王和私会男子两件事,一并惩戒翁君韵,却没想让她借着铺子的事情,反倒把自己牵扯了进去。一时间倒是小瞧了她,只怕明日查账一事,会横生枝节。
翌日一早,所有铺子的掌柜和帐房齐聚一堂,互相打着招呼,十分热闹。
翁君韵看着人都差不多到了,起身对着翁老夫人行礼:“祖母,人都到了,可以开始了。”
翁老夫人点点头,对着下面坐着的众人道:“让大家久等了,这个是翁家的三小姐,你们的铺子以后都是她的嫁妆,借此机会,今天和大家见个礼。”
翁君韵走至中间,对着众位主管行礼:“以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众人一看未来的主子落落大方,也纷纷起身回礼。
翁老夫人笑着又道:“三小姐以前也没经手过生意,所以还需要各位以后多多帮衬着些。”然后转头对着翁君韵道,“君韵你先看看账簿,有什么不懂和疑问,大胆提出来,各位主管都会解释与你听。”
翁君韵道了声是,然后走到桌边拿起一本账簿翻阅起来。
才看了几页,韦氏便对着翁老夫人道:“娘,三小姐从未经商,倒不如先让她说说那经商之道,理财之窍,你看如何?”
翁老夫人点点头,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