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送完容凌从城外回来的宁玉夜。
“爷,是翁三小姐。”车夫身提醒着车里的宁玉夜,随着远处不断传来的马蹄声,他又接着道,“乐家两位公子也来了。”
恰好二麻子此时被踹处的疼痛感也稍微缓了缓,踉跄地下了车,由于巷子视线受阻,他看不清巷口的情况,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
宁玉夜挑开车帘,看了看躺地上衣衫凌乱的翁君韵,又看了看巷子里走出来的人,然后沉着声音对车外的人道:“让影卫去把两位乐公子引来此处,阿景你把巷子里那个男人带走。”
“是!”
二麻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便被人从后面敲晕,然后迅速被驮走,速度之快。
乐氏兄弟也随着若有若无的线索,立马找到了躺在地上的翁君韵。
乐清仲替翁君韵检查一番后,一把抱起昏厥的她,板着脸径直朝着自己的马走去,一言不发,身上散发的寒气,使得周围的百姓自觉地退后,给他让路。
众人又纷纷开始猜测这两男人和女子的关系,竟越猜越乱。
乐清礼对着围观的百姓双手一抱拳,温文有礼道:“刚刚这位锦衣女子是在下二人的妹妹,今天如有乡亲见到事发时的状况,或者能提供一些事发的线索证据,还请各位乡亲去城内的乐府报个信,乐府必有重赏。”说完紧随着乐清仲的身后,策马离开。
至此围观的百姓才把这关系搞了清楚,锦衣女子果然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是为何会和一个男人出现在此?而后面出现的马车又是何人呢?
一切成为谜团,也成为了百姓今日饭后闲聊的话题,流言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宜华侯府,也传到了皇宫内院。
翁君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乐夫人悬了一下午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君韵你终于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适?你要再不醒,舅母我可是要急坏了。”
“舅母?”翁君韵看着房间的装饰不是自己的房间,捂着疼痛的额头问乐夫人,“我怎会在此?”她明明是晕倒了在了街上,又怎么舅舅的府上?
“你还说呢!若不是茹素那丫头机灵,跑来寻你舅舅,没想他正巧出去了,恰好被你两位表哥遇上。一听你出事,二话不说出了门。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厥了。”舅母给翁君韵解释道,“额头和身上都是些外伤,养两天就好了。已经派人去了翁府报信了,告诉舅母,这次可是你那二娘捣的鬼?”
看来茹素是没有等到半个时辰,而是一下马车就赶来了舅舅家。
乐夫人看着翁君韵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气的狠不打一处来:“君韵,一会儿舅母送你回家,这次定不能轻饶那个狐狸精!”
翁君韵摇了摇头道:“怎能劳烦舅母,一会儿差人送我回去便好,正好能瞧瞧我那好二娘见我没事是怎么样的神情。”
乐夫人听着她的话,知道她有了自己的打算,心里是半忧半喜,忧的是,翁君韵独自一人参与内院斗争;喜的是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了,等她嫁去了北定王府倒是也能独当一面。
翁君韵在乐府用过晚膳之后,乐夫人派管家送她回了家,本该是乐清仲和乐清礼两兄弟护送,但却被她拒绝了,因为她不想打草惊蛇,想看那韦氏打算如何收场。
翁君韵刚踏进翁府的大门,便被等候在旁的翁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请去了落梅院。
踏进落梅院的时候,她发现翁府难得所有人都在,一大家子全到齐了,连她的父亲翁远扬,此时也阴沉着脸,坐在了翁老夫人的下首,旁边坐着韦氏。
韦氏另一边坐着的是两眼通红的翁宁宁,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君韵给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见过二娘和各位姨娘,各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