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封纯当即黑了脸,有些进退两难。如若现在不给钱,店里的伙计还好,外人定是会想瑞王和准瑞王妃白拿别人的东西,如若现在突然说不买了,在场的人都知道,准瑞王妃前两天定了布匹,今日来取。这要临时反悔,言而无信,只会折了瑞王府和宜化侯府的颜面。
他心中不禁暗想,这翁君韵心性竟然如此狡诈,之前倒是小瞧了她。
冷哼一声,宁封纯扯了腰间的玉佩扔在柜台上,拉起翁宁宁便往店门口走去。
翁君韵笑的甚是好看:“茹素,回头记得让帐房先生再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去了瑞王府一并结了吧。”
宁封纯猛的停住了脚,后边的翁宁宁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听见他说:“你!翁君韵,我们走着瞧!”然后拉着翁宁宁头也不回的走了。
翁宁宁边走边回头狠狠地刮了翁君韵一眼,跟着宁封纯离去。
“小姐,你就不怕四小姐回去和二夫人告状吗?”茹素图了一时的爽快,现在又不由得担忧。
翁君韵见着宁封纯和翁宁宁走远,瞥了一眼店门口的马车才道:“让她去告状,我还就怕她不告呢!”说罢便进了店内去取账簿。
在翁君韵转身的一霎那,繁华阁门口的马车缓缓起步。
容凌坐在马车上,笑的左右摇摆,敞开的领口,更凌乱了些,露出了白嫩的香肩,春色撩人。
等着他笑够了,才微微起身:“玉夜,你这娘子,有趣,有趣的紧,只是隔得有些远,脸瞧的不真切。你是没看到宁封纯的那副脸色,难看的紧!”
宁玉夜含笑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深意,每次见着翁君韵总有意外的收获。即便他们俩还没正式见过面,不过想她母亲华明郡主的容貌,她绝不会差去哪里。只是这雷厉风行的手段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你这娘子可是个心思缜密的,居然还要了宁封纯的玉佩。真当他宁封纯会不给银子吗?不过也值得,若是宁封纯真要不给银子,他这枚皇上亲赐的玉佩也值个五万两。这笔买卖恐怕只赚不赔。”容凌突然觉得他今日看到的翁君韵并不像传说的那样无才。
宁玉夜淡然一笑道:“宁封纯从小好面子,断然不会让翁君韵抓着把柄,尤其是在钱财上。”
上次婚礼的喜服,还有再上次送给蕙太妃秋装和寿宴的宫装,哪个不是宁封纯从繁华阁白拿的,零零总总加起来五六万,这回便真如容凌所说的,只赚不赔,他似乎是捡到了一个宝贝?
宁封纯一边拒婚,一边又从翁君韵的铺子白拿东西,还未正式拜堂,就把自己当成翁家人,真是一点都不见外。
“你娘子这么会做生意,看着倒是挺有钱的样子。”容凌摸着自己的下巴,忽然若有所指的说道。
宁玉夜瞥了一眼容凌道:“论有钱,放眼整个湘西,谁家能和容家相比?”
上京容家,湘西三大富商巨贾之一,但却是唯一一家世居上京,御用皇商,自然在权势,财势上,不容小觊。
容凌寻着一个舒适的姿势侧躺在了车垫上,打开扇子慢慢摇着,语气中带着些无奈:“那都是老爷子的钱,与我无关,我可是上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不过,湘西是没人能和容家比,但是外人可不知道整个容家却也比不上汴梁北定王府的一个角啊!”
宁玉夜闭上眼睛,坐着养神,也不接答容凌的话。
容凌自觉没趣,吃起车内的小食来。
朴素的马车才走远,繁华阁门口又停着一辆贵气十足,奢华无比的马车。
翁君韵从上到下打量了下店门口的马车,不得不说,她那二娘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宝马香车,一点不为过,这样的阵仗远远超出了她一个小姐的排场,不仅让人知道二娘作为主母有多贤良,又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