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梦里么?她可以一直在梦里么?苏青禾迷迷糊糊地想。直到今日她才觉得门主对她的情意有几分真实,或许是通过彼此亲昵相处才能拉近之前的疏离?对于忽然得来的门主夫人之位她仍是忐忑不安,为何是她呢?她在门主眼里真与别人不同?若门主只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是门主啊,是集权一身,任天下人仰望,成为画扇门传奇的门主,曾经四年里她只能对着他的画像揣测种种,如今他却已经真实在她身边,并且已有亲昵之举,这转变虽然有一个过程,可前后对比,于她而言仍是太突然了。丹毓抚着她的发懒懒地问:“阿禾,在想什么?”苏青禾倚在他怀里,语气含着苏醒后的沙哑道:“门主,您身边真的只会有我一个姑娘么?”“当然,阿禾不信?”丹毓低头。苏青禾仰头与他对视:“门主,五年后的承诺您仍会兑现么?”
丹毓眼底泛起笑意:“本座既已经答应你的事便不会毁约,然而阿禾想做什么呢?”她想做什么呢,曾经她入画扇门只是想摆脱饥寒交困,无处可归,后来她想着为苏家报仇,如今她已得到了门主,便是得到了一切,她还能祈求什么呢?苏青禾低声道:“属下没想好。”丹毓宠溺地抚着她的发:“那便等着阿禾想好。”苏青禾又重靠回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门主,画扇门为何存在?”丹毓沉吟片刻。“因为一个夙愿。”苏青禾没想到门主轻易回答了这样看似深奥的问题。曾经无数次她问沈屏有关画扇门的种种,沈屏讳莫如深,甚至拧眉轻责,以至于她对画扇门的好奇最终变成了不敢轻易问出的禁忌,如今门主却回答了,是因为对她的宠爱,亦或者对她的不设防?苏青禾又轻声道:“是前门主的夙愿,还是因为门主的夙愿,亦或者是因为陛下的夙愿?”“不论是谁的夙愿,画扇门因此而辉煌,倘若这一夙愿存在了,画扇门也将不复存在了。”苏青禾大惊,不由得抬头望着丹毓。丹毓眼里除了温柔更有深深的忧虑,以及复杂的情绪。“阿禾,你我皆是因为夙愿而存在,即便在你眼中强大如门主,也有不可掌控之事。因此你企盼着本座救白渊,可若白渊与大局相比分量更轻,本座将以大局为重,不知你能否体谅?”这话让苏青禾不禁揣测,难道画扇门真的是因为陛下而存在的?她又紧张不安道:“门主不愿意救出太子么?”丹毓望着她的眼,微微审视:“白渊无事。”苏青禾仍是质疑地望着他。丹毓说道:“你不信门主?”“太子没事?”丹毓颔首,手掌从她的臂膀往上,捏着她的下巴:“你好像更担心白渊一些,嗯?”苏青禾倚回他的怀里,小小地撒娇:“属下信您,然而属下也真的不希望太子有事。”丹毓闻着她的发香,微微叹息。眼前的姑娘已经是他的,然而若真让她全信于他仍需要些时日。他慢慢抚着她的发,察觉软玉温香在怀,肌肤之间的碰触唤起清晨的意识,他仍眷恋她昨日的美好,两人之间若亲昵一些能排斥她的戒心?他低唤:“阿禾?”待苏青禾抬头便吻了下去,辗转缠绵,翻身为上,尽情享受他的姑娘。
苏青禾本还抗拒,可她对门主却始终无法完全推开。昨夜初经人事,那种感觉很微妙,疼痛,饱胀的感觉令她心里满足,并且期待更多。她羞耻于回忆,可又时不时浮想联翩,只要感受到门主的气息便忆起昨夜的种种,望着门主的眼她便也坠入那一潭深渊而无法自拔,也许她对于门主已产生一种她无法言喻的情愫苏青禾仍在沉睡中,丹毓已经起身了,回头望着懒懒地趴着的她,便俯身在她耳边道:“好姑娘再睡一会儿,天色尚早。”苏青禾眼皮沉重,微微抬起,便又睡去了。等她醒来天色已经大亮,飞天婢女备了热水等候她沐浴,苏青禾一见外人便脸红,好像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然而她昨夜留宿门主房中,恐怕全曹署内的人都知晓了吧,她终于明白昨夜她走至门主房中御青望着她的奇怪的眼神代表的含义了。她羞于出门见人,可还是要出去的